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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血迹刺眼,宋远洲目光甫一扫过,呼吸便急促起来。
耳边不由自主地响起白秀媛说的话,她说要重重惩罚奴婢,打上十板。
这声音在耳边回响的厉害,他压不下去,眼角却扫到了墙边绣墩上的柳黄色褶裙。
计英今日出门便穿的是这条裙子,而柳黄色褶裙已经被血迹布满,只剩下零星未染的地方,还能隐约辨认是她的那条。
裙子血白秀媛还真的敢在自家花宴上伤人?
宋远洲连连告诉自己这定是把戏,可还是止不住扯着胸肺闷声咳了几声。
在他的咳嗽声中,眼前发蒙的白继苏一瞬间回了神。
白继苏两步就冲了进来,声音冷厉得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谁的血?!
英英呢?!”
白继苏的声音震得藏在后面隔间里的白秀媛耳朵发麻。
她怎么会想到自己四哥会冲进来,会这般厉声问话?
偏偏小丫鬟前来禀报,“姑娘,在花园里赏花的几位姑娘,被咱们的人引着快要过来了!”
她引了这些人过来,是要看宋远洲丑态的,是要坐实宋远洲宠妾灭妻的。
可宋远洲根本就是一言不发,反倒是她四哥躁怒了起来,连声叫她。
“秀媛!
白秀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计英被绑着,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看着白秀媛团团转。
白秀媛在计英的眼神中更加烦躁了,可是宋远洲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有他四哥不住叫她。
白秀媛知道她设的这个局是彻底乱了。
局乱了不要紧,眼看着要把自己的四哥给坑了!
四哥可是爹的心头肉,爹还指望四哥一举登科,光耀门楣呢!
这局一乱,白秀媛恨得牙痒,只能赶忙让丫鬟把那几个就要走过来的观众小姐们请走,然后再去跟她四哥解释。
她这边刚一露面,自家四哥就冲了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
“秀媛!
这是怎么回事?英英呢?!”
英英英英
不知道的,英英才是他亲妹妹!
白秀媛被她四哥抓的手臂生疼,真想用这细长的指甲掐她四哥,偏偏又不能。
而在白继苏身后,她看到了宋远洲。
那人毫无自家哥哥这般发狂之态,面无表情,只是紧抿着嘴,辨不出来情绪。
白秀媛想要看他登台唱戏,一丝一毫都没有看到,挫败的感觉上涌,涌得她头脑发昏。
她只能认了。
她跟白继苏解释血不是计英,也不是任何人的,至于计英在哪,她也不知道。
她这么说,白继苏松了口气。
但宋远洲眯起了眼睛,向后面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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