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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卿停下,没再继续说。
“你已经见过了淮安王?”
刘氏吃惊。
沈瑜卿眼微动,承认,“是。”
刘氏又道,声音压低,“伯母知道你为难,出了这样的事,放着上京好好的日子不能过,远嫁漠北,定心里委屈。”
“你放心,淮安王虽为人不得章法,手腕厉害,但重情重义。
镇守漠北这么多年,护一方安顺,不管是边关外的异族还是江湖上的人,每一个不畏惧害怕。”
“你嫁到上郡,该顺着就顺着,淮安王虽狠决,但绝不会对女人动手。
而且他身边更是一个女人都没有,早些年皇上也极为疼爱这个幼子,有朝一日你得了心,任谁都不能奈何沈家。”
沈瑜卿胸口还疼着,早上她起来一看青了一大块。
心想魏砚不对女人动手?怕是动手的时候都没人看见。
而且对于他没有女人这一点,沈瑜卿也并非全然相信。
又听刘氏说皇帝疼爱幼子,忙问,“伯母可知魏砚为何留在漠北,发誓永不回京?”
皇帝让她带魏砚回来,总要解开这个结才行。
可皇家事繁琐,皇帝不告诉她,应是有顾虑。
刘氏叹口气,“这伯母也不知晓。”
她又道“不过你柳伯伯和淮安王有些交情,你若在上郡出了事,传封信到旬姚,你柳伯伯会帮你。”
沈瑜卿点头,感激道谢。
……
差不多晌午时候,沈瑜卿将大红的喜服脱了,换上藕荷色襦裙,外罩素色外氅,眉眼浅淡,如水莲纯雅。
沈瑜卿描完妆,想了下道“将我箱底下的珠帘屏风拿出来派人送给柳伯伯吧。”
绿荷听后一愣,那屏风可是小姐心爱之物,且价值连城,世间难寻,应下声没再多问。
描好妆沈瑜卿想多走走,也没叫人跟着。
柳先栗清廉,家宅不大,精致的小宅院。
沈瑜卿出内院不远,绕到假山后,隐约听到人声。
粗亮的嗓子一下就让她记起不久的回忆。
她将身隐在假山后,掀眼看去,几道胡衣人影。
为首的男人脚踩革靴,斜斜地依靠另一座假山,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的短刀。
他身边围着壮硕的人影,打头的恭敬抱拳,“王爷,昨夜入城细作已全部带到了地牢,等候发落。”
魏砚收刀,笑,“干的不错,回上郡个个都有赏!”
那几人立马乐开了花,齐刷刷高吼,“多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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