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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政局有老东西去稳,他稳不住魏砚手下有兵,大不了发军,一举除了那些奸佞小人。
天高皇帝远,魏砚从没惧过那些孽党。
老东西的顾虑全然多余。
离开科洛里已过了小半月。
起行时呼尔丹亲自来送,过了一段路,往西。
沈瑜卿遮着帷帽,牵扯缰绳打马在行伍间,魏砚往后瞥一眼,看到地上显出的人影。
自科洛里出来她就鲜少再说话。
魏砚收回视线,扯着缰绳。
行有三个时辰后,停下休整片刻。
沈瑜卿接过醒柳拿来的水,打开塞子小口喝着。
她眼过去,看到远处站在马前的男人。
他没看她,沈瑜卿转了眼。
漠北的天变幻莫测,不知何时就会起风沙,仅休息片刻再次起行。
往西少有州城,大多是盘踞绿洲的庄子。
现下出关是犬戎人的境界,每行多久都要格外小心。
沈瑜卿感受到当地的干裂,像有刀子割了脸,又有风沙灌进来。
帷帽遮挡,也会有残余的沙扑到她脖颈。
快入夜时,寻到下一处庄,人口混杂,里面中原人居多。
进庄子后没再骑马,庄子虽不大,好在有一间驿站,正容得下一行人。
许久没来生意,驿站老板忙招呼人。
张禾拿了银钱置到案上。
掌柜问,“爷是走商的?”
张禾点头,“我们当家的刚从关内出来,正赶去绒狄。”
掌柜讶异,“爷不是不知了,最近通绒狄也不知为什么那条路封了,凡是要去的商旅都被犬戎人阻隔了回来。”
张禾多加了一锭银两,问:“掌柜可知何人封的,为何封了?”
掌柜四下瞧了眼,收了银两低声,“听说是耶律王上出了事,有死令,那一出事,这必封路。”
…
张禾上了二楼禀事。
“王爷,那掌柜是这般说的,看来耶律殷或许预料到自己会有不测。”
魏砚沉了眼,“布了人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他是想要这个东西,还是想要自己的命。”
“休整两日,再派人去探。”
张禾抱拳,“是!”
夜里的饭食由伙计送进屋,魏砚用完饭,坐在案后写了封书信折好,吩咐人送去了上郡。
沈瑜卿的屋子只与他隔了一重墙壁,她在最里,他挨着她,不算远了。
她的门紧闭着,没有分毫动静。
魏砚合了门。
翌日天晴,风沙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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