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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容易吃进去的为什么要催吐?”
宁随远像是瞪神经病一样瞪了他一眼,“你按完了没有?你手心好热啊,拿开!”
季珩欲言又止,他这才发现床单已经被宁随远拧的皱巴巴的,好似在强忍着某种不适一样,青年白皙的额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ab性别有异授受不亲,这个按压腹部的姿势竟然就此引发出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联想,季珩低低的“啊”
了一声,从那种暧昧里回过神来,飞快的抽回手。
指尖那种柔滑的触感却萦绕不去,化作一些电流分子顺着神经传递下去,季珩转过身去,装模作样的按了按掌心“很热吗?没有吧?”
“有,隔着衣服都嫌烫。”
宁随远复又把枕头压回去抱着,认真的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发烧?我看是你不正常才对。”
季珩被倒打一耙,扭过头来看宁随远,发现青年乌黑的鬓角汗津津的“你怎么出那么多汗?”
“哦,我刚才下床走了两圈,还走不太动,有点吃力。”
宁随远说“可能消耗的多,所以吃的也多吧。”
季珩心想你他妈就算是跑了个马拉松回来也不至于一口气吃这么多,五脏庙跟个黑洞似的,眼看着宁随远把病号服下摆扯起来扇了两下风,后不安分的跳下病床“我要去冲个澡。”
“你可消停会儿吧!”
季珩被他整的没脾气了“身上那么大一个窟窿洗什么澡!
走路都走不动,摔浴室里谁去救你?”
“洗个澡又没什么——”
“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绷带和止血贴都是塑封防水的。”
“那也不行!”
“可是好粘啊!”
宁随远皱眉“出那么多汗不洗澡,脏!”
“别搞得好像以前没出过汗一样,你以前也是一出汗就洗澡吗?”
“我以前没有出过这么多汗!”
“别狡辩,少洗一回澡脏不死你的,给我回床上躺着!”
季珩觉得今天的宁随远莫名的娇气,不免有点火大“你真的很不正常,我找人来给你量体温!”
值班的医务官很快就来了,验血量体温,没发现丝毫异常,最后给季珩说病号多吃一点补补对长伤口也有好处,把季珩整的哑口无言。
小宁同志饥肠辘辘,作为长官只能出去觅食,季珩只好又去附近的便利店打包了一些速食回来,去之前再三警告宁随远不准洗澡。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宁随远已经把窗户打开通风了,他站在窗口一边儿吹风一边儿往外张望着,看着六区主城的夜景。
季珩将买回来的东西搁置下来,抬眸看向青年的背影“阿远,来吃饭。”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一切都是谢尔兹主导的。”
宁随远倏地转过身,万家灯火似是在他湛蓝色的眼瞳里留下了痕迹,隐隐有微光在闪烁“他是一个领头羊,把所有的在社会底层的人都聚集起来,开展报复性的——”
“你先过来吃饭。”
季珩打断了他的话,将一盒自热的海鲜粉放到床头柜上。
今天的季长官格外霸道,宁随远张了张嘴,想起了之前同季珩说的话,最终改吐了吐舌头,慢吞吞的磨蹭了过来。
“小心烫。”
季珩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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