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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希言笑过一阵,礼尚往来地回了一个小秘密“嗯,其实我背书也没那么差,就是不喜欢。”
所以往差里表现,好让夫子早早地放弃自己。
裴元瑾嘴角刚微微翘起,就听傅希言感慨“没想到,我们是学渣二人组啊。”
裴元瑾嘴角立马垂下来。
英明神武的裴少主从小到大,哪怕是强迫自己入睡逃避习武的那段时间,都没有被叫过学渣。
学渣渣渣,唔,应该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意思吧。
他扬眉,正要反驳,就见沈伯友从隔壁桌起身,走过来,朝他一揖到地,随即长摆一撩,跪下道“属下沈伯友向少主请罪。”
傅希言吓了一跳,心想这是犯了多大的事啊。
裴元瑾手一伸,又拿了第六个杂粮包开始吃。
沈伯友跪在地上,开始自陈罪状,从当初礼让总管之位,到就职南虞后的荒废,小作文写得字字血泪,十分的掏心挖肺。
傅希言在旁边看着,都觉得这么大年纪了不容易,可裴元瑾直到吃完杂粮包,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等对方说完了,才冷冷地问“新城和临安近来有何动静”
沈伯友身体微微一僵,大概没想到自己说到这份上了,依旧没有打动对方,但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些年在南虞毫无建树,升迁遥遥无期,而储仙宫已与南虞交恶,自己留下来也是前途坎坷,只有抓紧裴元瑾,寻求戴罪立功,才是出路。
他沉住气,低头道“新城战后,于长老、谭长老情况不太好”
竖着耳朵偷听的谭不拘一下子站起来“我爹怎么了”
沈伯友说“宫主已经带几位长老回宫治疗了。”
谭不拘顿时火烧屁股似的坐不住了,絮絮叨叨地说“我爹闭关之前就已经是武神巅峰,也不知道这次闭关有没有什么效果。”
他之所以冒险进入南虞,也是担心亲爹时日无多,想急速成长,干番事业出来,没想到弄巧成拙,惹出后面一连串事件。
他一口气将茶喝完,推了推身边的张巍“我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小杉被抓走后,他的司机就换成了张巍。
续蛰伏下去。
如今在外活动的,一部分是官府暗探,只搜集消息,不往外发布,一部分留在明州。
属下知道少主有意从明州离境,特意在港口安排了船和人,随时听候差遣。”
他想着搭上裴元瑾这条船,做事自然认真卖力。
傅希言突然说“如果南虞朝廷要对这两万人下手呢”
沈伯友闻言迟疑了下。
他的观念十分传统,甚至有些固执,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男少夫人,自然心存抵触,不过有分寸地克制住了,回道“新城局已经破了,朝廷下手是毫无道理的。”
他始终是个江湖人,思考问题的模式也很江湖,既然都已经失败了,那就算了呗。
但郭巨鹰临终前把“八万”
纠正为“十万”
,让傅希言心中始终存有一个疙瘩。
他看过史书,自然知道史书向来是胜利者书写的,上位者为了掩盖罪行,什么颠倒黑白、摆弄是非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傅希言说“能查吗”
沈伯友看向裴元瑾。
裴元瑾说“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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