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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6章 最后的人性（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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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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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像是他的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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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还记得父亲伸手拍着自己肩膀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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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一次遇见薰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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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接住小鸟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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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被千虹纠缠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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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汐桐第一声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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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永泰捉着他手指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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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是天阳剩下的，最后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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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这些，现在他所呈现出来的身影，会连不完整的人形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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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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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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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消灭无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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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息发生在另一个时空的‘黑色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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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天阳，没有任何情绪，他就如同这个宇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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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死寂、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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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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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阳看着无始的目光微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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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始就像一个弱小的，任人摆布的人偶般，那背后的翅膀不断粉碎，仿佛被一只只无形的手撕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