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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陈如意冷冷呵斥道,他牵过姜欢的手,带着她走近了一些,“你瞧瞧,哪里是需要改的。
还是整套都不喜欢,让他们重新再做一件的?”
走近了去看,姜欢才是发现,自己的喜服粗工滥制的程度更甚。
未曾好好修剪的线头,还有绣错针法的绣样,若是让自己在大婚之日穿这等喜服出场,只会是被旁人耻笑,叫姜国更是被压了一头的。
“我不想要这金玉作的喜服了。”
姜欢正色道,她这话一出,管事的倒是先慌张了起来。
他连连磕头,那额头都是破了道口子,鲜血潺潺淌出,“我的五公主呀,这可不是儿戏。
自古以来,皇室的喜服朝服吉服,皆是金玉作所绣制。
如今您说不要,叫金玉作可怎么办才好。”
姜欢却是对管事的求饶视若无睹,她的手指抚过那件粗糙的喜服,讥笑道,“这样子的东西,就是你们拿来给未来的太子妃穿的?就是拿给那些个权贵之女,她们也都是根本不会看上一眼。”
管事的早已是害怕地直哆嗦,若是今日只有姜欢一人前来,那么他还不用这般害怕。
可是眼下还有着陈如意在身侧,那么自己若是有着一丁点冒犯之意,怕是都会被陈如意给就地斩杀。
管事的早已是冷汗淋漓,一丁点的主意都没有的了。
他哆嗦着张开嘴唇,可嘴唇翕动了两下,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哑巴了?”
陈如意冷冷问道。
管事地立马连连磕头,只顾着哭喊求饶。
“要你这条命有什么用?难不成,你的鲜血可以染出最好的喜服?”
姜欢冷笑道。
这一声冷笑听得管事直接脑袋一沉,直勾勾地往后倒去,昏厥了过去。
“嘁,这胆子也太小了罢。”
姜欢双手环胸,目光再一次地落在了那喜服上。
“陈如意,我想要姜国来负责制作我的喜服,你瞧着如何?”
姜欢忍不住出声问道。
在姜国,她作为小公主出嫁,该是有着最为华贵的喜服。
姜国的匠人会用最为上乘的鲜花,为姜欢绣出这一条最为灿烂耀眼的百花裙。
只是到底她是作为陈国的太子妃出嫁,怎的是能够身披姜国的喜服。
可是陈如意却是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点头道,“既是你想的,那么稍后你便是修书一封,我差人前去姜国一遭,为你传信。”
姜欢似是没想过陈如意竟是会答应的这般爽快,歪着脑袋思忖片刻,才是回过神来,“你此话当真?”
陈如意伸出小手指,与姜欢的手指紧紧贴合在一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答应你的事情,何时反悔过?”
姜欢亦是用力地扣紧了两人的手指,笑道,“你要是违背约定,你就是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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