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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出去。
四下里一经安静。
控制不住地,眼前会浮现他走出房间前,含带浅笑的目光。
不能再想,她脸颊仍是粉红,还发热的厉害。
大学住校那会,有室友将一本略带颜色的书借给她,其中有一章,描述男女主的新婚之夜,翻来覆去的描绘女孩会有多疼。
按照那狐狸的可观尺寸……
如果……只说如果,真成了他妻子,到了结婚那晚……她怕疼,应该会踹他下床。
正想的入了神,遥遥有嚎啕声传入了耳中,哭声惨厉,白霁溪后知后觉,就悚然一惊,惊自己怎么会生出跟他结婚的念头,再是想着那哭声,离自己有些近。
从哪儿来的?
她坐在那里不动弹,细细地听,隔了很久,又听见了一声。
因为在下雨,那地下室外的走道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气,黑洞洞的。
陆博嚎的筋疲力尽,但不能停下,因着地下室的门虚掩,时机难得,所以他的声音,一定能够顺利地传至二楼,让姓白的小妞听的正着。
只是,当他最后一丝的力气用了出去,他头晕起来,目光昏沉里,终于,一道纤细的身影推门而入。
真是她。
她迟迟地没出声,或许是他的模样太惨烈,他笑了笑,也是,他一动不能动地被绑在座椅里,衣袖挽着,手筋被割,即使贴上了纱布,新鲜缝合的伤口仍渗了点血。
说到底,他的好堂兄是洞穿了他的心思。
在他手筋被割前,他满脑子只一个念头,就是一旦引了她过来,只要他稍微恢复了力气,他第一件事,是一定要在这,杀了姓白的小妞解气。
可现在,他连动手,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只能试探地问“是……白小姐?”
她眼底只有惊骇,直直地看着他。
他像是着急,又害怕,身躯颤了颤“快,你快帮我把绳子解开,马上他就回来了!
!
快解开!
!
!”
像有极尖极细的一根针,刺进了太阳穴,令她额角疼的跳了跳,隐约的雨雾里,男人被捆在座椅里的情形,不过一刹那,她脸色发白,后退了半步,冰冷的空气凝滞,将男人的话声隔得模糊不清。
他还在嚷着“……你看看我,你以为我是被谁害的?!
是陆淮深!
!”
“他是我堂兄,他连我都下得了手,你难道现在还想着要帮他?!”
他挣扎,摇晃得座椅作响。
血的气味浓郁,连她的口腔中也都弥漫着这一种气味,令人作呕的腥甜,抬头,见他哧哧地笑出声,脸上的笑意还在一分一分加深,半疯半癫“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起来了?对,我怎么给忘了,你小时候,你来过这儿。”
她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
这时,身后,有人试着牵她的手,“阿霁。”
白霁溪如是神经反射,一把将人狠狠地推,地下室的门外起了风,而被她推开的人,小心的唤“阿霁?”
他再次走近,小姑娘猛地后退几步,浑身冷透地颤声,“你别碰我……”
拗不过对方的力道,依旧被他抱到。
他紧紧抱着,力道里有着难以抑制的癫狂,冷而薄的唇停在她耳畔,带着震慑人心的戾气,却轻哄着“乖,把话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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