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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绒绒搜得很细,搜完以后有些茫然地发现……
可能是这身躯实在太新了,道脉都没有,别说紫府了。
还是说……没有魔髓,他便是能操纵这天下的魔气,拥有的却始终并非完整的身躯?
又或者,魔神的躯壳格外不同?
她不敢大意,抬头去看傅时画的方向,不知魔神的意识是否在这一刻已经消散,眼瞳却突然有了被某种光亮刺伤的感觉。
那样明亮的色彩,是从傅时画身上传出来的。
依然是金色。
铺天盖地的正金色从傅时画身上溢散出来,依然是此前的那片人间之力,但此时此刻,那一片带着璀璨的金色,却带了些与此前不一样的意味。
长身而立的青年连发梢和眉毛好似都被染金,他身上虚幻的朝服被风吹得几乎有了烈烈的声响,再有一道声音沉沉响了起来。
“这下好了,你也没了躯壳,我也没了原身。
我们竟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昭渊帝的笑声带了些嘲讽,仿佛在说堂堂魔神也不过如此而已,终究不过落得与自己同样的境地:“说是夺舍,吾儿的意识却还在,看来始祖的这阵,还是有点问题啊。”
没有声音回应他,天地之间空空荡荡,好似魔神真的已经随着虞绒绒的乾坤一掷消散在了人间。
但傅时画知道没有,昭渊帝也知道没有。
躯壳消亡,魔神留在那具躯壳中的魂体也被砸了个七零八落,凑不回来,药石无救。
但在傅时画体内魔髓上盘踞的这一缕,却依然好似毒蛇般,伺机而动。
“朕这一生,励精图治,勤勤勉勉,从不敢有半分懈怠,生怕始祖之基业,此片江山,在朕的手上,出了什么差池。”
昭渊帝沉默了很久,倏而开口道。
此前所有话语中,他都没有自称过朕字,此刻改了自称,语气可谓怅然却又坦然至极:“朕做到了,甚至还做到了始祖想做,却从无条件实现的事情,知道了何为天生道脉,何谓六感全开。
这一生,朕不后悔。”
“事已至此,朕没了退路,却也不甘心死。
所以总还要再试一试。”
魂体虚幻,金光却几乎能给魂体镶嵌一层近乎实物的镀层。
金光大盛的几乎统一时间,整片血海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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