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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多。”
祁忻故作高冷,冷冷地吐出了这么两字,吓得温艾赶紧放下柴火便跑了回来。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夜也漆黑沉寂;屋内的火光摇曳着,不时发出劈啪的声响,让这寒冷的冬夜有了一丝温暖。
小破庙中,温艾侧躺在一旁的稻草堆上,闭着眼睛陷入了梦乡,不时发出梦呓声,而迟绾则是躺在了祁忻身旁,蜷缩着,呼吸渐渐平缓。
祁忻靠在墙边坐着,环抱着双臂,火光不时倒映在他脸上,看见了他正在闭目养神。
一道影子逐渐在地上拉长,雨声回荡着,屋内听不到人的一点声响,而那影子只是小心翼翼地逼近祁忻。
终于,那个身影站在了祁忻身旁,停了良久,这才稍微弯下了腰身。
“苏夫人还不死心么?”
只听祁忻闭着眼睛,冷着声音警告。
那身影闻言,动作微微一顿,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将手上的衣物披在了祁忻身上。
祁忻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身上的衣物,眸色微滞,转而变得深沉,看向了站着的人。
“对不起,祁公子,昨日之举,实属无奈。”
苏夫人满脸倦容,眼睑微颤着。
“云儿身上的蛊毒没能抑制住,便是让那些村民发现了,所以那些药材,我只能假装不知他们在里面下了迷药,我只是觉得,他们只是想抓你们,并不会对我们如何,便想赶紧带着云儿去采药回来……”
苏夫人忍着声音的哭腔,继续解释道:“不想,他们趁我们上山采药时,抓住了云儿来威胁我,我不得不……这么做,回去对你施针,也将你迷晕……但我没想到……呜呜……”
苏夫人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哭腔,再次哭泣道:“他们还是不放过我们……”
昨日将对祁忻施针之后,苏夫人便想着带云儿悄悄离开,却不想村民对她们穷追不舍,而云儿身上的蛊毒越来越没法控制,咳嗽得愈发厉害,她也没法带着云儿走远,只能带着云儿藏在了这破庙之中。
“蛊毒?”
祁忻将身上的衣物拿起,转而放至了地上,他还是不能再彻底相信苏夫人所言,人的信任,经不起伤害,“何意?”
苏夫人犹豫了片刻,面露难色,最终还是松了口:“云儿不是我亲生的,她身上的蛊毒一发做,便像痨病一般,能够传染开来,而这蛊毒……是她爹给她下的……”
祁忻听着苏夫人所说的话,眉头紧锁,忽而想起了一些事来。
迟绾来了南方,是因何事,他被抓之后便是偷听了那人与苏昀的密谈,才知晓她来了南方,便跟了过来。
可是,由于连连出事,他便一直忘了询问她为何来了南方。
想着祁忻转头看向了躺在地上昏睡的迟绾,却见她神情宁静,呼吸也是平稳的,好似还在睡梦中一般。
然而,祁忻却看见了她的眼睑不时微颤着。
见此,祁忻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又装作不知,回头继续看向了苏夫人,“夫人所言……在下还是有些许不明白。”
祁忻直截了当,眼底的眸色如同一潭深渊,与苏夫人四目相对,苏夫人不时咳嗽着,抿着双唇后退了几步,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祁公子但说无妨。”
“云儿为何会身患蛊毒?依你所言,是她爹所为,若是她爹,怎会给自己如此小的女儿下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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