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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异魔出世是天下大事,阴阳石显灵也属正常,这样说来,仙帝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伯兮在屋里踱步,不行,他得想个办法破了这阴阳石的诅咒。
“伯兮仙官,若没有其它的事,我要先去打扫房间了。”
元志唤他。
“哦,好好,你去吧!”
元志拿着玉佩,高高兴兴地走了,几个问题就换来一块仙家玉佩,这买卖太划算了。
竹林中,孟希羽席地而坐,静静入定,师傅走时,叫他今晚在这竹林中静心,他便在这里静心,其实他甚是喜爱这竹林,从前是弟子时,他就喜欢夜晚在这里,心若静,万物才能空化,万物空化,才能找回本我。
夜风更冷,孟希羽仙身护体,依旧丝纹不动,慢慢地,他渐入独向迷雾,四周仍然是竹林,日光照射下清晰异常——独向迷雾是修为高者借以寻找事物的答案,它与阴阳石不同的是,迷雾空间所寻找的答案是大千世界中存在的生灵,或是三界中已经记录在册的事情,而阴阳石寻找的答案是从未出现过或未被记载的事情。
顺着竹林走下去——他此次进入独向迷雾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想知道那个叫碧游的女子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牵连其中。
烈日正艳,他在迷雾中到没多大感觉,只觉得有些刺目,他抬臂挡去眼前光线,晕白的光泽中似乎看到五颜六色般绚丽的色彩,他定晴细看,那是一女子的背影,她身上的衣衫五彩斑斓,头上珠钗步摇更是耀眼,孟希羽脚下步子未歇,虽轻但快了很多,他欲走上前去,看看她到底是何人,但不待他走近,那女子已起身,一朵云彩凌空飘下,她飞身跃上白云,朝着太阳飞去,孟希羽大骇——那不是他的祥云,怎会为她所用。
因独向迷雾中没有办法使用术法,连御风都不能,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女子在烈日中消失。
纵然费解,孟希羽还是念了口诀先行退了出来。
与迷雾中不同,睁开眼睛还是无垠的黑色,他屈膝站起,抬头望着远处的山顶,虽看不到阴阳石,但山顶上常年盘绕不去的雾气在群山峻立中显得有些空灵,他负手站立,月光下皓洁如玉,
“碧游,”
他轻念出声,
碧波中游荡,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她是否身着五彩澜衣,头戴珠冠,像鲤鱼一般畅游无阻。
只是这女子何以会驾驭他的座骑?难道这个叫碧游的女子真的与他有宿世之缘吗?
孟希羽低头苦笑,若有宿世之缘,又为何会有此劫数?
此次独向迷雾寻觅未果,可见当真如师傅所说,机缘未到,他向来随性,既然师傅已言,异魔出世尚未成形,故且不想此事,他早已看破生死,无妄痛苦或悲伤。
次日清晨,孟希羽本想与师傅道别,才知凌绝真人已闭关,他心中叹息,深深望了眼师傅的殿门,未作久留,与众弟子道别后便出了山。
但出了山门后孟希羽却站着未动,一直在抬头观望,
“仙帝,”
伯兮轻声唤他,昨晚他亦是一直未睡,脑中尽是阴阳石预言之事,想着如何能化解,如何让仙帝免遭劫数,这一想就是一晚上,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
孟希羽未应,口中念着口诀,祥云凌空而来,稳稳落在他面前。
“仙帝,不御风了?”
伯兮看见祥云,有些诧异,仙帝平日不爱炫耀,只会在一些隆重的场合才会使用,今日这是怎么了?
孟希羽还是未应他,纵身跃上祥云,伯兮知趣的没再问,也跟着他身后跳了上去。
一路上主仆二人如来时一般各自沉默,而此时,伯兮也有了心思,他一直紧锁眉头,只恨自己头脑不灵光,想不出好的法子来。
孟希羽侧目就见他这副模样——伯兮一向大大咧咧,但却为人乐呵,即使被他驯诉也只是紧张一阵,过一会儿就忘得一干二净,孟希羽知他有心事,却也不愿开口直问,可不问,又不愿见他愁眉,
思索间,还是开了口,“伯兮,你腰间的玉佩呢?”
“丢……丢了,”
伯兮一惊,一时间找不到好的借口,他虽不聪明,也知不能让孟希羽知道他偷听之事。
孟希羽脸一沉,语气略微重些,“这么重要的东西,岂可说丢就丢,”
那玉佩跟随了他近百年,当初他赠予伯兮,也是想保他平安,只是这伯兮……唉,见他低头不语,孟希羽不忍再责备。
若是被孟希羽知道他的玉佩是被伯兮贿赂了,还贿赂的如此没有价值,恐怕会被气死,要知道有关阴阳石的一切万阙的藏书阁中都被详细记载着,伯兮虽粗,但还是识字的。
可怜伯兮仍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玉佩送人算什么,只要仙帝好好的,要他的命都行。
正欲解释些什么,祥云一阵晃动,原地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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