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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爹的谨小慎微,心里肯定是不愿意冒险的,只是裴元瑾留下保护他们的是电部,刚好是景罗手下,看到景罗的手书,自然无条件配合。
他爹见余下的人实在打不过,才不得不同意。
“后来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为了等待这一天,韦立命蛰伏多年,其中的心酸苦楚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拎起酒坛,与傅希言、裴元瑾各自一碰,“今日多有得罪,我先干为敬!”
他仰起脖子,将酒咕噜咕噜喝干,然后激动地往江里一抛:“从此以后,老子就自由了!”
傅希言好奇地问:“你查到谁是诡影组织的首领了?”
裴元瑾显然也对这个答案很好奇,不过他不问,反正他有嘴替。
果然,傅希言按捺不住地追问:“是谁?”
韦立命说:“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但有个大概的范围。
实不相瞒,帮助陈文驹越狱和刺杀楼无灾,都是段谦负责的。”
傅希言一怔,心中勇气一种很怪异的感受:“你参与了吗?”
韦立命说:
“我负责接应神行武馆。
这两单生意都是段谦接下来的,但是,行动到一半,他突然让我们放弃。”
他面前坐着的这个,竟是当初那些藏在水面下的,不为之人知的事的始作俑者之一。
傅希言忍不住道:“行动一半才放弃,会不会有点晚了?”
韦立命说:“这是因为接下任务和取消任务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段谦曾说漏过嘴,终止行动的指令是首领发出的。
我们接的这桩任务只是很普通的委托,我们在动手之后,首领才发现我们参与了。”
傅希言问:“他为什么要阻止?”
他有种预感,只要闹明白首领为什么取消,也许就能顺藤摸瓜,猜出他到底是谁。
韦立命:“这就不太清楚了。”
裴元瑾说:“行动夜晚发起,却能及时阻止……首脑在附近?或者说,他在镐京城中?”
韦立命点头:“不错。
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偷偷查过了,当日可能在镐京的可疑人选,有三个。”
傅希言和裴元瑾都露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韦立命徐徐道:“第一位,是秦岭派老祖,已入武神境的裘西虹裘老前辈。”
裴元瑾露出奇怪的表情:“他孤身前往镐京?”
韦立命点头:“我也是在秦岭派弟子参与了血洗拾翠殿之后,反向调查,才发现这位老祖早几个月就已经低调入京了。”
裘西虹的名字,傅希言也是听说过的。
秦岭派在他进入武王境之前,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门派,几乎到了后继无人的地步。
是裘西虹徒步万里,参悟剑道,成就武王,才将这个摇摇欲坠的小门派发扬光大,有了今天的规模。
可以说,他对秦岭派的重要性,远胜秦岭掌门。
裴元瑾摇头:“应该不是他。”
傅希言问:“为什么?段谦一个傀儡道弟子竟然混入了秦岭派,裘西虹嫌疑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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