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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欢如是想着,手指不由得攀上那滚烫的药架。
炙热的感觉从指尖传来,疼的姜欢惊呼一声,这才是彻底地回过神来。
姜欢揉了揉已经被烫红的指尖,一副恍然惊醒的模样,这才是想起方才梦鱼已经为自己端走药汤一事。
“看来这些日子还是事情太多了一些。”
姜欢自言自语着,预备给烫伤做一下简单处理,可是下一瞬手指便是被人温柔地牵起。
陈如意温柔地取出烫伤药为姜欢抹上,随后便是无奈地责备了句,“该是要小心一些的。”
姜欢吸了吸鼻子,只觉着有些委屈的。
“我有记得小心了。”
姜欢还想说些什么,倒是被陈如意温柔地点了点额头,俨然一副大哥哥的模样。
“还疼么?”
陈如意仔细地为姜欢包裹着,随后又是灭了小炉内的火焰子,才是找寻了一番梦鱼的身影,“怎的不见梦鱼?”
“梦鱼给你送药去了,哪里想你倒是来的早。”
姜欢嘟囔着,反手拍了拍衣裙。
她熟稔地揭开另一口药锅,里面排布着一整包做工精巧的银针。
“来的正好,我拿你练练手。”
姜欢说着便是操持着取出那些银针,按照粗细排成一排,随后便是对陈如意摆出了请的手势。
针灸这一治疗法子,在陈国还未完全被众人所接受。
尤其是陈国的皇室,不少的嫔妃们闻针色变,只以为这是一种巫术。
姜欢甚至都做好了规劝陈如意的准备,岂料陈如意倒是分外顺从地解开外衫,露出那雪白的背部。
只是和姜欢所预想的不一致,陈如意的背部布满了伤疤,或深或浅,有的伤疤一看便是不难看出它已经有了一定的年岁了。
姜欢瞧的有些愣住了,倒是陈如意低低提醒了句,“看够了就开始罢。”
陈如意自顾自地趴在了贵妃榻上,上身光着,在那烛火的映衬下,他的疤痕一点点盘踞着他的整片背,瞧着骇人的紧。
陈如意怎的是会弄得这么一身伤的?
姜欢怀揣着满心的困惑,用热水给陈如意抹了一遍背。
而那些疤痕则是在热水的作用下变得更为清晰了一些。
姜欢甚至能够根据一些伤疤的程度,判断这些伤已经存在多久了。
有的甚至大抵是陈如意孩提时候所留下的,看来,自己在年幼时候借住在陈国后宫的时候,他已经在受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酷刑了。
这种酷刑不单单是摧残着陈如意的,更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无法抹灭的伤痕。
姜欢轻轻抚摸着陈如意背上的伤痕,而陈如意则是感受到了姜欢的犹豫,轻声开口道,“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亦是不用再提起的。”
对于这满背的伤痕,陈如意却似乎是根本不甚在意的模样。
仿佛当年所经历的事情对于他而言,只是微乎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姜欢收敛起情绪,微微垂下眸子,低语道,“你受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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