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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画个阵。”
白阮小声说着,摸出裤兜里的□□笔,把手高高举起,像在黑板上写板书一样在天花板上画起法阵来。
“怎么不在地上画?”
郎靖风问。
“地上的法阵他能看见,肯定不会傻乎乎地往里跳……而且,□□笔在天花板上画东西也看不出来,这阵就可以重复使用,以后再有鬼我省得画新的了。”
白阮解释着,手上动作不停,粉笔与平面接触发出哒哒的轻响,柔软的白灰飘飘洒洒地落下,饶是白阮眯着眼有睫毛保护,也还是被落了一丁点进去。
“唔……”
白阮低头,用袖口抹抹眼睛,又用力眨了眨。
这个动作莫名地透出一种纯稚的可爱,郎靖风眸光闪烁,忽然抛来一句:“为什么要关走廊灯?”
“晚上学校有保安巡逻,看见三楼走廊亮着肯定得上来关灯……”
白阮眼睛舒服了,继续仰着头画阵。
郎靖风沉默片刻,忽然用一种透着淡淡无赖感的腔调道:“这么黑,周围还有鬼,我害怕了。”
白阮一窘:“……你认真的吗?”
“真的,白老师,借我抱一下。”
郎靖风说着,一把抱住白阮,白阮踩着桌上的椅子而他只踩着桌,这个高度正巧可以环着白阮的腰,还能把脸埋在白阮胸口下方。
白阮幽幽道:“……你就是想抱我吧?”
郎靖风嗤笑:“没,真害怕了。”
说着,拉过白阮闲着的左手引着他摸向自己胸口坚硬的肌肉,轻声道,“白老师,你摸摸我心跳,这么快,真吓着了。”
白阮一个没留神,手中便已是一片硬邦邦的炙热,规律而激烈的搏动如火苗般舔.舐着他的掌心。
那确实是很快很快的心跳。
“别、别闹!”
白阮匆匆抽回手,阵马上就画完了,他站得这么高也不敢用力挣,只能硬着头皮任由郎靖风用两条钢筋似的手臂紧紧箍着自己。
片刻后,把脸埋在白阮胸口附近的郎靖风轻轻笑了一声,问:“白老师,你也害怕了?心跳都变快了。”
白阮没好气儿道:“让你传染的。”
“这也能传染?”
郎靖风用脸蹭了蹭白阮雪白的衬衫,低声问,“那我喜欢你能传染吗?”
“……说什么呢,你作业写多少了?”
白阮一阵心悸,却又不敢深想,很欠日地提议道,“不然……你下楼去我办公室写作业?”
郎靖风无奈又纵容地答道:“写差不多了,两节晚自习我可一点儿没闲着。”
话题成功岔开,白阮不吭声了。
除了倒立鬼以头怼地的咚咚声之外,静悄悄的走廊中只有两人重叠的激烈心跳,噗通、噗通,强力地振动着耳膜……狼和兔子的听觉都极敏锐,两人能清楚听见对方心跳加速的声音,也知道对方能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而这不啻于一种暧昧的折磨。
一个往生阵画完,两人面颊都有些红热的迹象,好在周围太黑,什么也看不出来。
白阮拍拍手上的粉笔灰,将八张清净符贴在阵法的八个方位作为媒介,随即拨开郎靖风一直环在腰间的狼爪子,从椅子上一跃而下,道:“我把它引到阵中间,你把桌子往后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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