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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施惠跌靠在椅背上,前一秒还在对公,后一秒又全是儿女情长了。
他喊着头疼,要汪盐过来。
门口的人,消除几分沉重,事不关己地自觉,走过去,纯当友谊价了,把毛巾和热茶搁下来。
下一秒,转身要出去。
不想撞见一些她不想看到的,因为饮酒后还时刻保持警醒警惕的孙施惠,不谈让她害怕,多少是气馁的。
汪盐才转身,孙施惠一把圈抱住了她。
抱她坐在他腿上,汪盐不快,想挣开他,他酒气绵绵地贴在她耳际,“别动,让我静一会。”
汪盐不明白他的意思,也闻着他一身浑杂的味道,酒气,烟味,反正好闻不到哪里去。
但胜在没什么脂粉味。
她依旧骂他,“我不喜欢你身上那些臭男人们的味道。”
孙施惠最喜欢她这一句,明明是骂人,但胜在把他和全天下男人摘开了。
“爷爷那里怎么样了?”
他温热的气息拂在汪盐耳后。
汪盐知道,他今日这样,多少有爷爷的缘故。
阿秋能跟汪盐说,没理由不跟他这个正主子说。
汪盐如实告诉他,辛苦出炉那么多,最后爷爷吃了块酥皮,就全吐了。
孙施惠停在汪盐脊背上的手,摩挲着却停下来了。
他面上冷峻,出口的话也难得的消极起来,“突然想这么一口,是料到自己熬不到中秋了,是吧?”
孙施惠低垂眉眼,冷落疏离的样子,看着汪盐。
汪盐松懈着心神和身体,由他抱着,也定定看眼前人。
饶是这么近的四目相对里,汪盐也不得不佩服他,孙施惠真的很会表情管理,她和他相识这么多年,真的一点看不透他。
除了把他惹急了,狗脾气地叫她滚还是他抬脚就走,汪盐才知道:哦,他真真切切生气了。
总之,这个人喜怒哀乐都好不明显。
除了床上。
想到这里,汪盐气馁更凝重了。
她静静地安慰他,“人到最后,总免不得这一步。
我爷爷自己还是赤脚医生呢,最后他连治都不愿治了,想把钱留给爸爸。”
下一秒,孙施惠俯首来,他或含或咬地,想汪盐回应他。
汪盐几乎手指埋进他短发里,才把他推开了。
她人还在他腿上,也隐隐感觉到什么,但是她今天全没心神配合他,也不悦地批评他,他这样很不好,爷爷都这样了,他还要,“重欲,任性。”
孙施惠全不怕她这些词,也紧紧箍着她,不让她下去。
他说些什么要么让汪盐耳烫脸烧,要么叫她心神如过山车,“汪盐,人在消极里,真的会容易染上成瘾的东西。”
“我再不做点什么,更觉得我没活着。”
他抱着她坐到书桌上去,再教她四体来缠绕他。
孙施惠几乎命令的口吻,“汪盐,听话。”
汪盐却没有,重重一口咬在他唇上,引得孙施惠清醒了几分,他调笑地问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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