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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他的脚步又轻快起来。
岳母家住的地方是过去二纺厂的家属院,两排八十年代建造的连体平房,因为杜鹃的弟弟腿有残疾,住不了楼房,前几年他们给岳母将平房修缮一新,房前的小院换上了铁艺栅栏,院里种着各种蔬菜和月季花。
刚拐过前排房子,就传来岳母说话的声音。
“李婶,怎么好几天没看见你?”
“嗨——前几天姑爷出钱,让姑娘给我们老俩报了个旅游团,回来后想让我们去他们新家住段时间,我那老头子住不惯楼房,享不了那福,就回来了。”
岳母羡慕地说道:“哎呦喂,瞧瞧你那孝顺的姑爷,多好,比养儿子都强!”
“鹃鹃妈,你姑爷以前也挺孝顺你们的呀,又是给你们装修房子又是管你们花钱,把我们大家都羡慕死了。”
岳母叹着气说道:“唉——别提他,一提我就闹心!”
李婶的声音:“我听人说,你姑爷在监狱里表现得很好,减了好几次刑呢,快出来了吧?”
“大概就是这一两天出来吧,具体日期我不问。”
肖毅听到这里,不由地止住脚步,偷听岳母和邻居的谈话。
李婶说:“听你这口气,好像不希望他出来?”
“他永远不出来才好呢,我家鹃鹃就解脱了。”
“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
岳母压低声音说:“做老家儿的有什么听不明白的?谁不希望子女过得好?我问你,你是不是经常看见有辆高级卧车送鹃鹃回来?”
“是啊,我一直想问你这是你家哪门子高亲?”
听到这里,肖毅的心就是一沉,他脑海浮现出刚才那辆车里的画面。
岳母的声音:“什么高亲,那是鹃鹃他们领导,行长,年初调到分行当副行长去了,临走前把鹃鹃从行长助理提拔为资产负债管理部主任,听说这个位置不显山不露水,实惠多。”
“那不错啊。”
“是啊,这个王行长上学的时候就喜欢鹃鹃,要不是肖毅那小子看得紧,鹃鹃兴许早就是行长夫人了,吃香的喝辣的,哎呦,那日子该有多滋润啊——”
岳母的语气里,充满羡慕和向往。
“老嫂子,我看你呀,也就是想想得了,他们都有家有业的,除非双方都离婚。”
“人家离不离我说了不算,反正鹃鹃必须离,想想我现在后悔死了,当初就不应该心软让他们结了婚,说到这里我跟你说一件事,他们刚结婚时不是跟我们住一起吗,一直没孩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婶的声音:“为什么?”
此时,肖毅也支愣起耳朵。
岳母小声说道:“是我搞的鬼,我一百个看不上这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天天给姑娘的饭里放避孕药,他们怎么可能有孩子?”
“啊?哈哈,老嫂子,你这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还不是想让姑娘跟他离婚吗?”
肖毅听了气得手直哆嗦,他虽然知道岳母一直看不上自己,结婚后一直挑拨杜鹃离婚,为这他们才搬了出去,但他不知道岳母还用过如此毒辣的手段!
“老嫂子,你可真有两下子,其实你姑爷那个人不错,稳重老实,知道努力,后来不是也当上主任了?”
岳母说:“要说这小子有点狗屎运,先是当上副科长,科长,又当上主任,后来作为副行长人选都公示了,满以为我姑娘熬出了头,没想到……唉,这个挨千刀的,一提他我就犯心病,一家子人跟着他抬不起头来,这万一以后有了孩子,还不得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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