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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明望舒下完饮品单,抬眸打量旧时的室友。
那位怀孕的柳芽正是明望舒的学妹。
明望舒听说,柳芽打掉了孩子,现在仍在上大学。
又听说,刘永岩勾上新女人了。
黄一衍的模样没有变。
短发,服饰黑漆漆的。
她那一双眼,假如配在女人味的脸上,应是温情似水。
她却用一双柔眼演绎出了漠然。
明望舒单手托起下巴,微笑问:“黄一衍,你现在还在乐队吗?”
“没有。”
黄一衍的左手抽不出来,只好任由宁火把玩了。
早知让另外一男一女重温旧情多好。
现在呢,男的悠哉自在,那叫淡定啊,底下抓着前妻的手紧紧不放。
明望舒继续问:“在哪高就呀?”
“网约车,代驾。”
黄一衍敷衍回答。
宁火不说话,握着黄一衍的手指,一根一根从骨节捏到指尖,再仔细摩挲她的指甲。
由于长年累月的弹奏,她的手指长满了硬茧子。
有些吉他手喜欢戴指套,她说不习惯,而且弱化了琴弦的振动反馈。
于是宁愿将一双手练成男人掌。
宁火曾问过她,“第一次练习吉他有什么回忆?”
她答:“重得像背起了全世界。”
刘永岩背叛了她,于是她丢弃了全世界。
蔡辛秋抄袭了她,她又回来了。
从某一角度来说,宁火感激蔡辛秋。
否则,不知猴年马月,黄一衍才会重拾吉他。
明望舒察觉到宁火思绪的飘荡,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宁火。”
宁火转过眼,“嗯?”
明望舒不自觉撅了下嘴,“宁大帅哥,我要向你预定一个签名。
不,好多签名。”
这些都是她以前习惯的动作和语气。
“嗯。”
宁火心不在焉应了声,手上碰到了黄一衍最硬的一处茧子,轻轻刮动着。
黄一衍生怕明望舒发现桌底下的小动作,察觉冷场,她问了一句:“你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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