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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灼自若地指挥他:“你去陪他睡。”
傅老大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啊?小苹果啊?”
宁灼:“嗯。
他是受了刺激的。
所以你去陪他。”
傅老大揉了揉眼睛,已经开始自觉主动地下地了,但嘴里还是嘟嘟囔囔:“你陪他不行吗?”
“我是他的同龄人,死的是他的父亲,你和他父亲差不多大。”
宁灼背着手,小大人似的分析过后,又朝傅老大的后背推了一把,“你去。”
后来,林檎做了“白盾”
,他那样穷尽一切的忙碌,除了追求正义,或许就是为了填补夜间那不知何时而起的汹汹的、孤独的恐慌。
……
电梯门在几人面前徐徐而开。
林檎轻声说:“那不是你的事情。”
宁灼:“是。
你从来不关我的事。”
说完,他在金雪深的推动下,朝着前方的光明缓缓而去。
外面站着一个仿生人服务生,程式化地向他们微笑了:“几位是凯南先生的客人?这边请。”
一行人鱼贯走出电梯。
在路过服务生身边时,金雪深状似无意地抬起手,在那服务生后颈处轻轻一点,手法轻巧,宛如蜻蜓点水。
服务生的机械瞳孔不会扩散。
他只是平静地目视前方,偏头看向金雪深,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先生,您也这边请。”
……
见到这一行人,凯南颇感意外。
一是没想到林檎居然会和他们同步到来,二是来的居然不是单飞白,三是……
宁灼和金雪深,倒真的像是带着“诚意”
来谈判的。
因为这显然是两个病号,一个是重伤初愈,一个身上干脆是还带着幽幽的血腥气。
两个人走在一起,是统一的面无血色,看上去都像是倒了大霉的样子。
看来“卢梭”
的确给他们造成了不少麻烦。
想到这一点,凯南脸上的笑纹又深了两分。
两边各自入座,次序和凯南预计得全然相同,唯一的差别就是原本属于单飞白的位置,现在坐上了金雪深。
待他们坐定,凯南温柔地把手搭上了一侧的林檎的肩膀:“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白盾’的林警官。”
宁灼望向林檎,不动声色地打量:“路上碰见了。”
林檎就这样乖乖地任凯南搭着肩,一动不动,倒是一点不嫌脏。
宁灼代换了一下:倘若查理曼敢这样公然搭着自己的肩,他唯一的下场就是连脑袋带肩膀都被自己拆了。
他懒洋洋地回应:“嗯。
见过,小花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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