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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间谍（第4页）

“接着，日兵们抢来镇上人家的鸡、狗、兔、鹅，……之类，用刺刀挑着，哼着黄色小调，摇摇摆摆地从各家各户走出来。

“一个矮矮的日倭寇兵，屁股上吊一杆短枪，是个中佐。

他的怀里抱着女人穿的花花绿绿的衣裤，嬉皮笑脸地走出来。

另一个兵迎上去，双脚啪的一声，立正。

向那个痞子兵敬礼。

“那个矮子兵，就把这些女人的物件扔给他，然后一前一后朝小巷走去。

“我的妹妹雀儿呸地吐了一团口水。

这口水不偏不斜正滴矮兵的鼻梁上，矮子兵愣愣，用手一摸，凉凉的，湿湿的。

闻闻，啊，哟，竟有些香味。

便把肥硕的脑壳摇转来朝上，四下里瞅。

“吓得雀儿缩回了颈脖。

原来雀儿刚刚吃过一粒香糖。

那兵痞寻不见口水从何而来，只好悻悻地走了。

走的时候，她听见她还骂了一声巴格！

″

“讲得真好。

来，喝酒！

″潘小莲叫道，就倒一杯酒给小明。

小明也不客气，就一口干了。

然后，又讲故事:

“……雪花飘零。

远山如银带悠悠泛白。

日本兵痞烧了民房，抓了十几个民夫，没有呆多久，便朝汝南县城方向撤去。

“兵痞走了。

哭声断断续续。

那大火烧毁的民房久久地还在雪地里冒着青烟。

我妹雀儿跑到金凤家去看，只见金凤一家人抱成一团哀哀哭泣。

“她看见金凤家的床上，白兵还丢着一杆小旗，旗上是白日。

她听她父亲说过，那那是太阳旗。

她认定那些兵痞一定是白兵。

白兵白兵白兵！

她高声地提醒金凤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