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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师是跟他们灵狐族那边一起过来的,听说两族联姻的提议,便是由她向灵狐王提出来的。
当时我觉得,那位女巫师身上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我很是不喜,但是姐姐却对她另眼相看,说女巫师非常有智慧。
我原本就是个什么都听姐姐话的人,只要姐姐说好,我便不会再有任何意见。
后来姐姐又告诉我,说女巫师答应了会帮她和世子想办法,去说服灵狐王,促成他们的姻缘。
听了姐姐的话,我还觉得挺惭愧的,觉得之前自己太小心眼,错怪了女巫师。”
“直到……姐姐出走的前一晚……”
老太太说到这儿,刚才还发着光的眼睛,瞬间暗淡了下去。
“那晚,我照例先跟世子在众人跟前演完一出戏,再代世子去传话给姐姐,告诉姐姐他们一会儿私会的地点。
谁知我刚走到姐姐房间门口的时候,突然觉得后颈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用手摸摸又没有任何异常,便没有太在意。
谁知才走了两步,就人事不醒了。”
“待我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我发现自己与世子未着寸缕的躺在一张床上,我惊声大叫吵醒了世子,也引来了众人。
我母亲与灵狐王赶来见到我们这样,仿佛一切都在他们意料之中,并未苛责我们,说我们俩是年少气盛,郎情妾意自然水到渠成。
于是,两人笑眯眯的坐到一旁去商议我们的婚姻大事去了。
但我们两个当事人,却根本不记得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俩忙于解决自身的慌乱与无措,哪里还能留意到躲在人群中完全绝望,充满恨意的姐姐。
整个部落的人几乎都在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中,讨论着我与世子的婚期,都没发现心灰意冷的姐姐悄悄的离开部族,带着恨意接受了叛离部族的诅咒。”
“是诅咒之力驱使的钟声响起,打破了族里喜庆的氛围,我母亲很是诧异,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叛离部族。
而我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为时已晚,姐姐已经含恨离开,并血书了‘不归’二字在墙上,灼痛了我们的眼睛和心。”
白漪说到这儿,整个人仿佛更沧老了许多。
“我和世子向灵狐王和我母亲诉说了事情的真相,怀疑是遭人陷害。
母亲马上着人去查,才发现随姐姐一起离开的还有灵狐族过来的女巫师。
事已至此,我俩极力要求取消婚约,姐姐的出走虽不是我们故意为之,但也是因我们而起。”
“灵狐王也因为自查不严,带来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拐走狐族未来接班人,而深感歉意。
正不知道该如何补偿的时候,世子主动提出了要永远留在狐族秘境,等候姐姐归来的想法。
灵狐王起先并不同意,但耐不住世子以死相逼,最后在世子的执意坚持下,也不得不做出妥协……你们之前进门看见的那位守门老人,便是曾经的灵狐世子了……”
“啊?是他?”
白轻尘非常诧异,难怪那位老人在听到他们的来历之后,会如此激动。
“那你们后来……”
白漪摇摇头,“我和世子并未完婚,如你所见,他打了一辈子光棍,守了一辈子的门。
一心等着姐姐回来,想跟她好好忏悔……”
当她说这段话的时候,心情颇为复杂,“而我,则继承了原本该姐姐继承的族长之位,终生未嫁,也无所出。
我后面的族长继承人,都是以族人推选出有能力者为之,再无世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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