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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与他来说是多么脆弱敏感的位置,本来是他绝不愿别人触碰的位置。
半夏她并不知道的吧?不,她明明就清楚得很。
故意不肯摆手,甚至还反复磋磨探索。
自己衣冠齐整,却非要逼他发出那样难堪的声音。
这么多年没见,怎么就忘记了。
这个人明明从小就这样地坏,打小起就有着欺负自己的爱好。
熟悉的悸动从身体内传来。
小莲匆匆从桌上爬下去。
还没爬出几步,床边的地毯上就出现了一个不着片物的男人。
床上的半夏安安静静的沉睡着,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没有衣服可以穿的小莲,红着脸,蹑手蹑脚爬过床边的地毯,溜进了洗手间。
他匆匆扯下一条白色的浴巾围在腰上,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发烫的脸。
抬起头,镜中的那个男人,肤色苍白,头发上挂着湿漉漉的水滴,脖颈和匈前还留着未褪的黑色鳞片,狼狈地半趴在洗手台上,身后拖着长长的尾巴。
凌冬的手指轻轻沿着脖颈,触摸那些黑色的鳞片。
那天夜里,她也是这样,轻轻抚摸,细细品尝。
明明这样的丑陋,却说她喜欢,覆以温柔,触以湿润。
她本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宝石,温柔纯净,又才华横溢。
如今这块耀眼的宝石已登上最好的舞台,被世人看见。
凌冬闭上眼,脑海中全是今天半夏在舞台上的样子,那副模样深深刻在了凌冬的脑海中。
他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
舞台中心的半夏,在发着光。
她还会一日比一日变的更加璀璨。
伴随着她的琴声,台下那些人看着她,听见了她的世界。
从今以后,她将一步一步走向前方,登上高处,直至抵达那风光无限的峰顶。
凌冬伸出拇指抹掉镜面上的水雾,指腹停留在镜子上,按着那苍白消瘦的身躯,和乌黑的鳞片。
这样一幅狼狈的模样。
我不想要这样的。
永远躲在门缝里,躲在漆黑的暗夜,做一条可怜的爬虫。
每天乞求她给自己一点怜悯疼爱。
凌冬的手臂撑着酒店洁白的洗手池,盯着镜中的自己。
感觉到自己胸腔里心脏的搏动。
我不能站在她的身边吗?
我想去到她的身边。
光明正大地和她站在一起,
我想和她携手比肩,一起看那顶峰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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