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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冲开气血大关,筋肉坚韧,骨骼坚硬,否则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铁捕头目光锐利,把墙上的斑驳血渍,掀翻的锅炉尽收眼底,而后感慨道:
“那人出了铺子,有人靠过来,他就一拳将其打死。”
“死了五六个,码头帮众便用竹枪攒刺。”
“可冲开气血大关的武者,一身筋骨坚硬如铁,伤不得分毫。”
“就这样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后面威福武馆的人赶过来,也没什么用处,一并打死打残了。”
“十三四岁……这人是个天生杀胚。”
年轻的徐捕快跟着走到巷子口,回头望去,一片狼藉。
他仿佛瞧见了一个半大少年,把冲上来的码头帮众、武馆弟子,打得吐血倒地,筋骨寸断的暴力场景。
“那我回去禀报,把公文写了。”
徐捕快半是震骇,半是羡慕道:
“这样的本事,这样的年纪……也不知道日后会是变成个何等的人物!”
铁捕头挠了挠头,霜雪似的白发抖动着,笑道:
“江湖上哪年哪月缺过少年天才,活到扬名立万,威震天下的又有几个。”
“你要想练武有成,学到入流的功夫,去边关就是。”
“加入靠山王麾下的那支龙武军,过个十年没死,就是拔尖的高手了。”
徐捕快苦笑道:
“我老娘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呢,边关可去不得。”
两人谈笑了几句,走进对面的茶寮,要了两碗茶水。
“老丈,你在这儿支摊子做生意,有没有看见昨天行凶的那人?”
铁捕头坐在长凳上,望着正对面的老鼠巷,心头微动。
“客官说什么?”
断了一条腿的茶寮老板好像耳朵有些背。
“我问你有无看见昨日行凶之人!”
铁捕头不得已提升了声音。
“昨什么?”
“昨日!
行凶!”
“行什么?”
“行凶之人!”
“什么人?”
铁捕头连问了几句,也没有得到明白答复,顿时没了脾气:
“老丈,结账。”
茶寮老板堆笑道:
“客官,两文钱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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