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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故里是个老实孩子，听到姜楚这么交代了，虽一脸为难，但也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他在脑袋里已经设想好了自己的结局。

皇上那么讨厌国师，而秦爷现在的这张脸则和国师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他这么和皇上说，只怕皇上会以为他在挑衅他，或者，下一个在城门上被挂三天三夜的头就是他的了。

姜楚看着程故里变了又变的脸色，笑了起来，“不逗你了，过来坐吧。”

程故里坐在姜楚的对面。

姜楚没有多废话，直入主题，“你既然已经在皇上身边做事了，那么应当知道这次春猎皇上有没有动作吧？”

“秦爷是想帮皇上吗？”

龙五听着，在程故里的头上敲了一下，“小崽子，刚出步月阁才多久啊，就把本给忘了？在你给皇帝办事的时候，你也得记着你是哪里的人！”

姜楚看了眼龙五，暴躁的龙五便瞬间安静了下来。

姜楚笑着对程故里说道，“嗯，我想帮他。

你要告诉我他的计划，我才知道该怎么配合你们。”

程故里看着姜楚给他的眼神，无论秦爷用哪一张脸，那种让人安心的眼神一直不曾变过。

“皇上准备留下方昌明。”

姜楚从苏福楼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刚出来，冷风便一阵一阵吹了过来，姜楚裹好了衣服，往王府走回去。

还好最近一段时间，青厉成日早出晚归，在宫中忙着春猎的事，他院子里的那几个刚过来伺候的人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到了最后，他倒成了最大的赢家。

出来玩到现在也没人发现。

听完程故里说的之后，姜楚心里有一丝欣慰。

纵使萧晏有时候疯起来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对，但是，萧晏至少还是那个萧晏，他刻在骨子里的孤傲容不得他心甘情愿的成为别人手上的傀儡。

会反抗是好事。

姜楚正想着，一阵马蹄声响起。

从城门口进来了一队人马，

马蹄声震天响。

姜楚往旁边站了站，顺势找了个可以容身的地方，把自己置于黑暗当中。

如果猜的没错，能在京城这么张扬放肆的骑着马在街上驰骋的，除了方昌明，姜楚不做第二人想。

等那队人马从姜楚眼前过去之后，姜楚才走了出来。

今天晚上的皇宫中，肯定是一出热闹的大戏了。

对于那只小狗崽子来说，怕是一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