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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3页）

&ldo;马洛，&rdo;我说，&ldo;你大概不认得我。

&rdo;

&ldo;谁都不认得，&rdo;他说，&ldo;记忆有问题，见了太多的人。

我叫奥本海默。

&rdo;

&ldo;朱里斯&iddot;奥本海默？&rdo;

他点点头。

&ldo;对。

来支雪茄。

&rdo;他拿出一支雪茄给我。

我给他看看我的香烟，他把雪茄丢进水池里，然后皱起眉头。

&ldo;记忆有问题，&rdo;他悲伤地说，&ldo;浪费了五毛钱，不该丢的。

&rdo;

&ldo;这个制片厂是你的？&rdo;我说。

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ldo;该省下那支雪茄的。

省五毛等于多了多少？&rdo;

&ldo;五毛。

&rdo;我说，不知道他的脑子在想什么。

&ldo;干这行可不是这样的，省五毛意味着得多花五块钱记账。

&rdo;他停了一下，朝那三只狗打了个手势，他们便停下挖掘工作看着他。

&ldo;要是只管赚钞票进来，&rdo;他说，&ldo;那可容易得很。

来吧，孩子们，我们要回妓院啰。

&rdo;他叹了口气。

&ldo;一千五百家戏院。

&rdo;他补充道。

我大概又现出一副蠢相了。

他朝院子四周摆摆手。

&ldo;只要一千五百家戏院就够了，他妈的比养纯种狗容易多了。

全天下大概只有搞电影这一行可以犯尽所有的错误还能赚钱。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