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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稀罕他瞧得上。
封子寒嘴上不停:“这样好了,你告诉我药方的事,我也答应你一件事作为交换,这样是不是就公平了,对吧!”
说完拦在他面前。
幼清被拦住了去路,毫不留情的对采芩道:“你喊人,就说内院里来了毛贼。”
“哦……哦……”
采芩被封子寒惊住,又被幼清的态度惊住,张了嘴就要喊,封子寒上前一把捂住采芩的嘴,笑嘻嘻的对幼清道,“那……今天时间不早了,我也累了,你也累了吧?那我们就再见好了,明天我再来找你吧。”
采芩被他闷的瞪大了眼睛。
幼清怕采芩出事,就过去拉封子寒的手,封子寒也无意伤害别人就松了手,又把手在身上擦了擦,笑着一本正常的抱拳:“那我走了啊,告辞。”
说着也不耽搁转身就走,幼清暗暗松了一口气,却不料封子寒突然又停了步子,跑了回来。
幼清如临大敌的戒备的看着他,封子寒却是笑着道:“忘记问你,明天你家有没有人生病?”
幼清大怒,喝道:“滚!”
“没人生病我不好进来啊。”
封子寒很费神的想着明天再来的借口,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的钻到了树丛后面,一阵悉悉索索才彻底看不到他的身影。
采芩呼出口气,抚着胸口道:“小姐,封神医是不是……”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我看也是。”
幼清气的不行转身就走,采芩心有余悸的跟在后头,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生怕封子寒再一次突然跳出来吓人。
幼清刚回到房里,那边薛镇扬已经听焦安回过事了,他本就一夜未眠,又被薛老太太的事气怒未消,如今更是暴跳如雷,他和方氏道:“这就是他做的好事,让他处理好外头的事,现在竟然把丑丢到家门口来了。”
方氏拿朝服帮他穿上,轻声劝着道:“老爷消消气,既然您已经打定了主意,何必再为那边的事生气,也不值得您生这么大的气。”
薛镇扬好不容易将火压了下去,低头望着方氏,道:“这几天你不要去娘那边,免得她把火气撒在你身上,有什么事你等我回来。”
自从二房出事以后,薛镇扬对她的态度天翻地覆,或许觉得她和刘氏比起来省心妥当,或许是觉得人一家人正在共患难,总之方氏很高兴见到这样的薛镇扬,仿佛让她回到了十几年前他们在临安时。
那时候薛镇扬也是这样护着她,事事考虑她的感受。
方氏很高兴,点着头道:“妾身知道了,老爷一夜未睡,中午在衙门里记得休息一刻。”
“嗯。”
薛镇扬颔首,托着官帽便大步出了门。
刚到二门口,就碰到了薛镇世,带着一群人怯怯摸摸的过垂花门。
薛镇扬凝眉去打量薛镇世身后的人,打头的是一位少妇,约莫三十左右,生娇小玲珑眉眼柔顺,少妇身边跟着一位十二三岁长的清秀的小姑娘,模样有几分神似薛镇世,后面则是五个蓬头垢面满面惊惶的丫头婆子。
一行人大包小包行容狼狈的行止怯场,小心翼翼的走着,薛镇世也是一边走一边小声说话,皱着眉不满的训斥着那领头的似是母女俩的人,两人也不回嘴,垂着头一边走一边擦着眼泪,任由薛镇世训斥。
薛镇扬托着官帽带着焦安和焦平就堵在抄手游廊上,静静的等着那一队人的靠近。
那少妇最先发现薛镇扬,害怕的拽了拽薛镇世的衣袖,薛镇世脚步一顿抬头一看,顿时骇的魂飞魄散,他缩了脖子后退了两步,可又不想在女儿和小妾面前丢脸,就又重新昂了胸膛,喊了声:“大哥!”
薛镇扬指了指他身后的一行人,问道:“什么人,你在做什么?”
他已经猜到了那母女俩的来历,定是盐水胡同养着的无疑。
“我……”
薛镇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可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刘氏不在了,家里总要有个女人照顾他起居吧,这样也顺势将她们母女过了明路,想到这里他又有了底气,就道,“今早那边走了水,将宅子烧了住不了人,临时的我又找不到地方,所以就将他们母女接过来了。”
又道,“我正打算带她们去见娘呢。”
这是要正式接近门的意思了。
薛镇扬对这个弟弟已经不抱任何的期望,他颔首道:“我你一起去给娘请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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