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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鞘知道那些粗糙的布料下,脆弱而敏感的皮肤上,还错落着他撕咬般的吻痕。
就像羊脂玉上的一朵梅。
当时好看得扎眼,惹得人忍不住要将他欺负得再尽兴。
周鸣鞘随手擦着头发走向他,路过时不怀好意地抓了一把:“这么精神,没做够?”
“滚你妈。”
穆阳点了一根烟。
“啪嗒”
一声,火苗“簇”
地亮了。
这温暖的烛光将他流畅的下颌线晕开了,晕在水里,于是眼底亮如萤火。
周鸣鞘垂眼看着,只觉心也柔软下来,低下头,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一口,然后用毛巾将他一头湿漉漉还在滴水的长发裹起来:“又不吹,等着感冒?”
穆阳抬眼笑嘻嘻地看他:“这不是有你吗?”
他故意低头拱进周鸣鞘怀里,拨浪鼓一样晃起脑袋,将水珠尽数甩在他身上。
于是周鸣鞘鼻腔里全是他沐浴露与洗发露的香气,淡淡的,盖住了烟味。
周鸣鞘揪住他,捏着他的下巴,皱起眉头。
但眼睛里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垂眼看,然后捏了捏他的脸:“小狗。”
穆阳拍他的手:“谁是小狗?”
“你啊,”
周鸣鞘捧起他的脸,“你是小狗。”
他去挠穆阳的腰,穆阳怕痒,立刻缩在他怀里,只得任周鸣鞘心满意足地抱他,“我的小狗尾巴都摇起来了。”
他打趣着说。
穆阳不理他,慢条斯理地吐一口烟。
烟圈飘到周鸣鞘脸上,穆阳笑眯眯地抬眼。
周鸣鞘替他擦干净头发,将他的发尾编成三股辫。
他摆弄着搭在脑后的这根小辫子,贴着穆阳说:“小狗尾巴。”
穆阳懒得和傻子一般见识:“汪。”
他说:“满意了?有病。”
周鸣鞘满意了。
他挨着穆阳坐下,伸手去够剩下的半包烟。
然而刚拿到手,就被穆阳劈手夺去。
穆阳低头看了一眼烟盒,然后毫不吝惜地将它踩扁丢进垃圾桶。
他躺倒在床上笑盈盈地看周鸣鞘:“嗯,没有烟了。”
他故意说,“你只能来抽我手里这根。”
只能和我抽一根。
他夹着那根烟,扬起眉毛等周鸣鞘服软。
但他失算了,狼总是出其不意——周鸣鞘贴过来,握住他的手摁在头顶,然后低头吻他。
舌尖席卷过口腔里每一寸角落,卷走那些烟味,末了在他上颚轻轻一舔:“嗯,抽这根。
你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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