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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碧榕小声地道:“沈公子在问郡主话呢。”
我抬眼望去,迎上了沈珩担忧的目光,“师父刚刚问了我什么?”
沈珩未答,双指却是搭上了我的脉搏,我也配合地放平了手腕。
好一会,沈珩才道:“只是身子虚了些,其他并无大碍,可是昨夜没睡好?”
微微一顿,沈珩又道:“碧榕,可有燃安神香?”
碧榕回道:“有的。
不过昨夜郡主肚子疼,半夜去了茅厕一趟,许是冻着了。”
“肚子疼?”
沈珩眉头一蹙,“怎么没让人去叫我过来?”
碧榕道:“郡主不让……”
我缩回手,懒懒地打了哈欠,道:“又不是什么病痛,大半夜没有必要麻烦师父。
再说了,我去了一趟茅厕后也无大碍了。”
沈珩忽然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句:“今日初十了吧。”
“是呀。”
沈珩叹了声,对我道:“想来昨夜你肚子疼不是因为吃错了东西,而是你的小日子快到了。
每月快到小日子时,你总会肚子疼。”
沈珩不说,我还真的没有想起。
都初十了,小日子的确也快到了。
“这几日注意着,莫要受寒了。
碧榕,去吩咐厨房煮些红糖水,这几天日日备着。”
碧榕应了声“是”
。
碧榕刚走到门口,又被沈珩叫住,“罢了,还是我去煮吧。
每回厨娘总是放了太多红糖,这红糖水太甜了也不好。”
沈珩离开后,碧榕捂嘴笑着:“郡主的事,沈公子总是要事事亲为的。”
我道:“有这样的师父,的确是三生有幸。”
话音未落,我眉头拧了下。
其实沈珩待我这么好,归根到底还是沾了谢宛的光。
虽说谢宛是我的前世,但如今我记忆只有一半,对于前辈子的事也颇是抵触,明明是同一人,可我心底总觉得是不一样的。
不过也罢,只要他能继续给我弹琴,教我学东西,每日给我做好吃的,无论沈珩因什么待我这么好,对我而言,也无多大干系。
我在屋里坐久了也觉得闷,便披了雪狐裘打算出院子外走走。
王府里的下人倒是勤快,不过一个上午,地上的积雪都清干净了。
路经桃林时,梨心在我身后小声地嘀咕:“这天气可真冷,郡主的身子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住。”
碧榕道:“总在屋里待着也不好,还是要出来走动走动的。”
“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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