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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就算买得起，那也是我爹娘的钱。

这钱我还要用多久?

我捏着口袋里的铜钱，一边被九枝拉着走，一边暗下了一个决心。

回家时已是傍晚，九枝拿着两个糖人欢天喜地，去跟我娘分享。

我悻悻然走到屋后。

我爹正在菜地里割菜，我过去帮忙，犹豫很久，还是忍不住问他：

&ldo;爹，你知道这世上有什么营生，可以赚大钱么?&rdo;

我爹横我一眼：&ldo;我要是知道，咱家至于这么穷吗?&rdo;

我心说也是。

然后我没再说话。

我爹看我样子不对，收了手上的东西，两步晃到我身前，我抬头看他，一道夕阳正投在他背后，辨不清他脸，也不知他是什么神情，只听他说：&ldo;你当真要赚钱?&rdo;

&ldo;当真。

&rdo;

&ldo;赚钱为何?&rdo;

&ldo;给九枝买漂亮衣服。

&rdo;

爹一下叫口水呛了，咳嗽了好几声。

半晌，他又说：&ldo;子时，你来爹娘屋里一趟吧。

&rdo;

五

&ldo;有灵，你知道爹娘为何这么多年，都守在这荒山上么?&rdo;

子时。

九枝在自己的屋子睡下了。

我从我的屋出来，进了爹娘的卧房。

他们二人坐在床边，同时看着我。

想必爹已对娘说了我问他的事，看娘的神情，我总觉我要挨骂，一声都不敢吭。

却未想爹问了我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这话问的，我哪知道啊。

我还想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