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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在做些什么啊……
揉了揉太阳穴,季念怎么都没想通自己怎么能失态到这种程度,片刻后,索性彻底放弃了挣扎。
看都看了,说都说了,还能怎么办。
想着想着,想到方才谢执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有他那问心无愧的模样,季念反倒放下手,在一片黑暗中轻轻笑了声。
他太过君子,所以即便他们两个有过那么一段不愉快的过去,他还是会做他觉得该做的事。
倒是自己真窝囊,一晚上尽出丑了。
窗漏了一条小缝,之前季念手工封过,后来缝又大了起来,但日子渐渐回暖,不觉得冷了,她便没再管。
季念看过去,这几日天好,想来月色当是极美的。
方才的困意早已烟消云散,她在床榻上来回翻了几下,也没有想睡的意思,平躺了会儿,索性坐了起来。
这间屋子用的还是老式的直棂窗,一推便开。
她翻身下床,没有点灯,径直走到窗前,嘎吱一声——
窗外清辉洒落一地,一道细细长长的人影映入季念的眼中。
月色下,谢执清俊、皎洁、五官分明。
他站在她窗前,两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对上了眼。
第15章温存
两人大眼瞪小眼站着,季念第一反应是,转头将屋里扫了一遍。
……没错啊,是她的屋子。
“呃……你,”
最后还是季念先出声问道,“怎么过来了?”
谢执似乎表情也不太对,喉结滚了滚,才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张符纸:“我看见这个掉了。”
季念探出半个头瞥了眼自己窗侧的外墙,原先贴着的符纸确实是掉了。
她神情略微怪异,收回上半身后,木然地指了指谢执手上的符纸:“但你……从西院那么远的地方,能看见我这里的符纸掉了吗?”
季念也只是这么一问,但这话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夜半的风一吹,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一下就更僵了。
默了默,谢执面无表情地丢出一个字:“能。”
自打住入这间宅子,不管是她还是谢执,都有意识地恪守第一日互相做下的约定,从没人跨过院里的那条白线。
季念也没想过,第一次有人越界,竟然是因为这种原因。
一时无言,季念不太确定地问道:“那还劳烦谢公子帮我把符文贴回去?”
谢执目光划过她已消了点肿的颈项处,点点头,替她把符文贴回了原处,而后说道:“夜深了,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就先回屋了。”
季念愣了下:“好。”
直到谢执走远,季念才回过神,分明是他突然来了她屋外,为何最后谢执表现得却好像是她把他叫来帮忙似的。
而且很奇怪,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谢执主动住进西厢房,就是因为他不怕鬼,他住进去后除了期间请过两次道长,从来也没管过宅子里的符文,又何况上次道长再来时,说宅子里不干净的东西已经清干净了,符文撕下也无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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