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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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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捏着江一棠的下巴，把她的脸抬了起来:&ldo;人家高兴了，便捧着你，不高兴了，你便是脚下的泥。

&rdo;她的脸逼近江一棠的脸，长而尖的指甲刮蹭着她的脸颊，气息一口口喷在江一棠的脸上:&ldo;我的女儿，我的棠儿，妈妈这便告诉你一个道理，□□就是□□，做了一日□□，你便永远是□□。

别看你外头套了件光亮的衣裳，可你的里头，你这身子，永远是脏的，是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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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江一棠的脸扇去一边，拿出张手帕仔细擦自己的手:&ldo;有男人喜欢你，想娶你，那是你的荣幸，你可以高兴你这身子可以从泥潭里爬出去了，不过，只不过是身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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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手把那块帕子扔掉，那帕子飘悠悠落在她脚边，她脸上带着笑，那笑却是恶意的:&ldo;妈妈知道你已经存够了赎身的钱两，不过，你可别想着这一茬，妈妈已经把你那卖身契交出去了，那秦大人，我这种小人物可惹不起，况且……&rdo;她笑笑，低头把江一棠上下打量一阵，说:&ldo;三万两银子，你还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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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棠怔住了。

卢嬷嬷脸上挂着笑，上下两排牙齿磨得吱吱响，神情可算是狰狞:&ldo;江一棠，你说，若是秦大人知道他花三万两银子就买了你这个贱货，会不会干脆不要你，把你退回来呢？也算随了你的心愿了，是不是？&rdo;

&ldo;明日大人会来瞧瞧你，好好梳洗打扮一下，候着吧，我会叫人看着你的。

本月十五日是好日子，他便娶你过门，准备着，可别想着把事情弄砸了。

&rdo;说罢，她侧开身子，在江一棠边上下了楼。

江一棠站在楼梯口，顿了许久，她忽地露出一个笑来，低声说:&ldo;怎么会呢？&rdo;

她慢慢踩上那最后一级台阶，她走到秋棠阁跟前，开了门，走进去，在桌子边坐下，顺手拉了拉窗户前头挂着的绳索，等了一会儿，门外便传来敲门声，江一棠应了一声:&ldo;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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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推门进来，低头怯怯的，不说话，我从她身后走进来，站在她旁边，江一棠道:&ldo;去打些水来，我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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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应了，我与她一同到楼下，叫人抬了大桶上去，放在屏风后面，又叫人把一桶一桶的水提进屋子，倒进屋里的大桶里。

我和雀儿帮着她褪下厚重的衣衫，把珠花儿扎起的长发放下，她伸展着身体，头发柔柔地搭在胸口，黑与白有着极明显的反差，暗淡的光照下，却显得温顺平和，洗去了脸上的脂粉，她的脸便成了清秀的模样，她踏进水中，那水迅速在她身体表面裹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