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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3页）

三

我把不破山的遭遇，又原原本本同月离说了一遍。

这一天净是说话了，把我累得不行，尤其这段故事，我已经给五个人各讲了一次，这是造了什么孽。

我说完，月离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应，自顾自地沉思。

&ldo;几年未见，沈落已经变成这个地步了吗……&rdo;他低声道，&ldo;当年山祖所说的，终于还是应验了。

&rdo;

&ldo;你们既然早知道他心地恶毒，为何不当时就做些什么?&rdo;我忍不住说，&ldo;就这样随便放他下山?不能把他关起来吗?或者……或者……&rdo;

我没敢把后半句话说出口。

&ldo;或者把他杀了?&rdo;月离笑笑，&ldo;你不必介意，但说无妨，目睹过这一切后，你有想杀他的心，我能领会。

&rdo;

他喝口酒，又说：&ldo;但那时的他，也并没做过坏事，只是所思所想背离了玄师的道义，不能仅仅因为这样就动手责罚。

而且山祖虽斥责他，逐他下山，但仍旧期望，他尝尽世事后，能改变想法，终有一日可回到正途。

&rdo;

他叹口气。

&ldo;只是没想到，他在他的路上，越走越远，还有了屠灭人世这种念头。

&rdo;

&ldo;那……现在你知道了来龙去脉，可有想到对付他的办法?&rdo;我问。

月离喝了口酒，又摇摇头。

&ldo;还没同他交手，想这些还太早了，&rdo;他说，&ldo;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他的行迹。

&rdo;

话音刚落，他凝神听了听。

&ldo;嗯，来得刚刚好。

&rdo;

我还想问什么来得刚刚好，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些声响，不多时，林木高处飞来一只大鹰，紧接着，又从林子里蹿出一条大黄狗。

那鹰抖擞翅膀，落在离我们最近的一根枝桠上，那狗也跑到月离近前，驻足站定。

&ldo;苍黄，你晚了。

&rdo;月离头也不抬，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