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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2页）

楼下的牧染和云吞听到动静，连忙跑了上来，一进门就看见屋里热水洒了一地，还冒着白烟，苏渭手指烫的发红正在捡脏污的帕子。

&ldo;你在这里做什么！

&rdo;牧染一看见苏渭，神情一变，见木果子脸色苍白，伸手攥住苏渭的领口，&ldo;你和他说了什么？！

&rdo;

苏渭惊慌的睁大眼睛，&ldo;咳，我什么都没说，咳咳咳。

&rdo;

&ldo;放开他。

&rdo;木果子扶住身后的桌子，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云吞上前扶住他，&ldo;哪里不舒服？&rdo;

小刺猬朝他勉强笑下，&ldo;我没事。

&rdo;他用手背抵住唇瓣，狠揉了揉鼻尖，抬头道，&ldo;我没事，我还有些事没做，吞儿我先离开客栈了，就不多留了。

&rdo;

他推开云吞，踩着脚下的热水打算离开，还没走出屋门，就被牧染两步跨过来拉住了手腕，&ldo;你要走？去哪，因为苏渭？因为他才走的是吗？果子，你听我说。

&rdo;

苏渭得了空气，大口喘了会儿，急忙解释道，&ldo;神仙公子，是我说错了话，您别生气，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盟主只是把我当做小倌，他‐‐&rdo;

&ldo;苏渭！

&rdo;牧染眼底倏地泛过一层红，怒意浮上他的眉梢，他厉声道，&ldo;苏渭，别再说了！

&rdo;

攥在手腕上的手好像是把铁箍，让木果子怎么都挣脱不开，他甩了两下，泄气的垂下手，忍住喉咙的苦涩，对上牧染愠怒的眸子，&ldo;为什么不让他说？有什么不能说？还是，只是不能对我说吗？&rdo;

他感觉自己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只把我当做小倌……他不是小孩，不会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染儿夜里胃疼，苏渭就会立刻知道，为什么他要低三下四求自己，只为学会一道染儿喜欢吃的面。

他从小就喜欢牧染，还没来得及做别的，就先把情爱的离别相思之苦尝了遍，他想知道苏渭和染儿的关系，想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可他一看到牧染，就觉得陌生的厉害，染儿长大成人了，不再是他的小胖子了。

苏渭震惊的听着木果子的话，&ldo;公子和盟主是…&rdo;

&ldo;你闭嘴！

&rdo;牧染从牙fèng中挤出这两个字，褪去风流潇洒温柔体贴的模样，冷硬的让人觉得疏离和扎手。

他胸口起伏两次，终于将满腔怒火压了下去，握住小刺猬的手微微松了力气，深深看着他的眼睛，&ldo;我说，我亲口告诉你。

&rdo;

牧染闭了下眼，含着喉咙的话像是有千斤重担，在他胃里抽搐几回，才呕心沥血吐了出来，&ldo;只有一次…我喝醉了…&rdo;

他刚出岛，应父亲要求在人间发展家业，费尽心思夺下武林盟主的位置，用手段迅速笼络人心，出席烟花场地，和不同的人纠缠，彻夜喝的大醉，可他一直独善其身，从不沾染歌女小倌，只有那一次，他无意之间中了暗算，醉的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第二日醒来后看见赤裸躺在他怀里的苏渭，牧染胃里狠狠抽了一下，他喜欢木果子，喜欢万象街心灵手巧的小刺猬，即便没有承诺，可牧染仍旧觉得自己背叛了他。

苏渭明着琴师，暗里是他手中和达官贵人身边的暗线，升平楼里一半的开销都进了他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