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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钧身上只松松披着件中衣,空的手还抱着捧他二人的衣物,此时恰好将衣物随手丢在御案上。
他按着姜湛的那只手也没拿开,另手还更从衣物堆里找出了姜湛系发用的金缕缔带来,懒懒就往姜湛被按住的那只手臂送去。
“你要做什么……”
姜湛开始慌了,愈发想要挣脱钳制,伸手就抓住裴钧的臂弯拉扯道:“裴钧!
裴子羽!
你怎么了……你先放开朕!”
“急什么,皇上,这好的才开始呢。”
裴钧却是不慌不忙地笑,干脆将他右手也一道拉过来,用缔带扎扎实实捆在了浮雕的龙椅扶手上,一点也不留情,直勒得姜湛白皙手腕都绷出了紫红色。
姜湛的挣扎在他面前犹如蚍蜉撼树,他只两下就制住了那两条乱蹬的莹白小腿,拉起来分横在臂弯里,俯身笑着问他:“你不喜欢这儿?”
姜湛那凝在眼角的泪终于落下来,一个“不”
字都来不及说出,身下涩痛已猛地传来——裴钧已将他抵在龙椅最里处,再度挺身进入。
这一动作,叫他后背登时被两道祥云的浮刻勾陷,磕得脊柱生疼。
“裴钧……嗯,疼……嗯……”
姜湛双手绑空,连裴钧一片衣角都抓不到,此时一容慵懒终于全然崩塌,将惶然和无助尽写在了脸上。
裴钧不出一言地狠狠肏弄着他,听着身下姜湛软糯的鼻音逐渐变为哀求,到最后已经迷失在情欲的方寸里呻吟,至始至终都没有停下动作。
他身下的酸胀已经被磨到有些发痛了,可脑中却实在感不到任何的欢慰。
那物自他睁眼被姜湛挑起了兴头就再未疲软——或可说是无法疲软,竟似得了场病,此时只如一通泄愤的器具般,就像早麻木了、剥离了他的肉身,在此变成了无情无爱的一个东西。
从前在姜湛体内,他要极力隐忍才能秉持的倾泻,此时仿佛遥遥无期,只因如今已死过了一道,他再看着姜湛的脸……
这张任他为人鱼肉、将他无情斩杀之前,甚至都没敢再露一次的脸,在此时一番番的凌辱戏谑下,这张脸或隐忍或悲戚,颦笑嗔怪,甚至落泪,竟还是美得和从前一模一样,美到——
让他觉出恶心。
无论身体的快意多叫嚣,裴钧神台就恍如浇了层冰渣,越到后来,甚至连姜湛都痛得有些蜷缩了起来,顾不得帝王体面地悲哭求饶,四肢轻颤到了神智散灭的边缘,可在他身上的裴钧却是越发清醒,越发漠然,身下动作甚至愈发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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