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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rdo;张开双臂朝凯思冲过来。

凯思惊过于喜，正考虑要不要拒绝，却感觉挽着他的林自南松开来，站远去了，他转移了注意，下一刻便被埃瑞克抱了满怀。

医生跟在后头，问道：&ldo;还需要我抱一个么？凑个齐的。

&rdo;

四人一同朝里走。

凯思走在最前面，埃瑞克跟在他身旁，喋喋不休，他过于兴奋，以至于字词都像是打了结的。

医生直笑他结巴，他也不恼，只顾呵呵傻笑。

林自南面无表情地走在尾端，待进了屋，知会凯思一声：&ldo;热水在厨房，来洗手。

&rdo;

对于埃瑞克，凯思如同一块行走的磁石，他走到哪，埃瑞克就跟到哪，连洗手也要脚跟脚地进厨房，嘴上磕磕巴巴地问着问题：&ldo;老师……现……现在在做什么？&rdo;

&ldo;在燕京大学教格致学。

&rdo;凯思将手浸进搪瓷盆中的温水里，细细搓洗指甲旁的粉笔灰。

&ldo;老师还回牛津吗？&rdo;埃瑞克盯着凯思泡在水里清洗的双手，恨不得帮他洗，也好尽早出去坐着专心说话。

&ldo;看情况，&rdo;凯思不太情愿提原先工作的一些破烂事，遂转了话头，&ldo;你的毕业论文写得怎样了？&rdo;

&ldo;不写完我还敢大老远跑远东来？&rdo;埃瑞克得意地挺起胸膛，但又叹了口气，&ldo;要是老师指导我的话，我这篇论文肯定能在《格致学年鉴》上发表……&rdo;

凯思取手巾揩净手上的水，摇摇头：&ldo;这些话不必说，学问还是要自己钻研。

&rdo;

&ldo;可老师一走，那些老家伙把相关的实验都停了。

&rdo;埃瑞克委屈了。

凯思转头，见了正淘米的林自南，脸上不禁露出微笑，走上前，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林自南瞟向随着转过目光来的埃瑞克，低声道：&ldo;人看着哩。

&rdo;

凯思替她将落下的鬓发捋到耳后，并不搭她的话，只是道：&ldo;辛苦你了。

&rdo;

第十一章

春日的水还是冷。

手在冰水里泡久了，骨缝里都像是结了冰，绷得疼。

灶上小锅里热水还煮着，手指触了水，烫得一缩，等适应了水温，整双手浸进去了，柔软的温热包裹着，舒服得想长叹一口气。

林自南盯着没在热水里的手，耳朵却听着堂屋中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