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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鹏看他半天不上车,不禁有些纳闷“怎么了?”
“没怎么。”
就刚才那点儿动作,季珩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利索的对廖鹏道“医疗所不远,我直接背他过去就行了,你们去红枫庭40号帮我传个口信儿,然后再到医疗所汇合。”
说罢,他将宁随远往上托了托,疾步离开,留下三个下属围在车边面面相觑。
这时装甲车上伸出来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脑袋,带着一副厚重的圆框大眼镜儿,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路阳。
“哎??我哥呢??”
他鹅一样伸长了脖子,在窗口大力张望“他没上车吗?”
“他被我们头儿带走了。”
廖鹏用大拇指比划了一下说。
“啊?是大叔呀!”
路阳趴在窗户边儿放眼望去,只看到季珩的一个远去的背影。
“什么大叔,小孩子不要乱讲话。”
杨潇白了他一眼“我们长官今年才二十多岁,风华正茂呢!”
路阳识相的“昂”
了一声。
“潇姐是我们头儿的特级迷妹,你习惯就好。”
廖鹏笑了笑,随后嘴角一垮,似乎不太高兴“讲道理啊,就这么放过姓姚的了吗?我还想给他点教训呢!”
“我刚在刷六区论坛。”
高德低头在虚拟投影屏上刷着网路“好像不少人都知道姚伟为了个人政绩到处瞎几把整顿的事儿了,哀鸿遍野啊!”
“支持率呢!
支持率掉了没!”
廖鹏登时兴奋起来,凑过去跟高德头靠着头“咱也不能总挨打对吧!”
“比昨天掉了百分之八。”
高德在个人终端投映的虚拟屏上滑来滑去“季sir这招可以啊,四两拨千斤,杀敌于无形!”
“那也不够。”
杨潇恨恨的跺了跺脚“一想到他之前把我们头儿整成那个样子,我就恨不得把他的头盖骨卸下来种花。”
季珩背着宁随远大步流星的走,夜色微凉,不知是不是因为冷,青年搂他搂的愈发紧
“啊疼”
含糊不清的呢喃。
“哪儿疼?”
季珩偏过头焦急道。
“季珩”
宁随远不答,只是细细的喘着“难受”
突然被喊了大名,季珩的心底骤然间像是过电般的一阵酥麻,间杂着抽痛“你忍着点,马上就到医疗所了,啊。”
“不要扔下我”
宁随远轻声哀求,环着他的手臂在微微的战栗,昏昏沉沉的重复着他的名字“季珩,你不能放开我”
季珩虽然只跟宁随远打过几次交道,可这小子的性情太过鲜明了,刚强就是他宁随远的代名词。
——何曾对谁这样的卑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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