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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3页）

他受到了人们的唾骂，为亲友同事所不齿。

叶若夫达到了他阴谋计划的第一步目的。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给普列特尼奥夫加上什么样的罪名，他也不会得到人们的同情了。

这时，叶若夫着手阴谋计划的第二步。

这一步比较简单，即把普列特尼奥夫变成&ldo;右派一托洛茨基集团&rdo;中的一个人物。

他被带到了内务部的卢比扬卡监狱。

内务部的侦查员们不久就把他&ldo;加工&rdo;成所需要的角色。

于是，一向不问政治的老教授变成了布哈林、李可夫和雅哥达手下的政治人物，在自己医学成就的高峰时期和自己的暮年，变成了犯谋害罪的政治刑事犯。

在法庭上，普列特尼奥夫供认他曾受到雅哥达对他和他的家庭的巨大威胁，在维辛斯基连珠炮似的追问下承认参与了谋害古比雪夫和高尔基的罪恶活动。

他们的对话就像是儿童游戏。

维辛斯基：您怎样说明您被雅哥达雇来策划杀害古比雪夫和高尔基时的情绪？您当时有反苏情绪吗？普列特尼奥夫：有。

维：您把这种情绪掩饰起来了？普：是的。

维：用什么方式？普：我不止一次说过，我完全支持苏维埃政权所采取的一切措施。

维：而实际上呢？普：我不是拥护苏维埃的人。

维：反苏维埃的吗？普：是的。

维：您伪装起来了？普：是的。

维：耍两面派？普：是的。

维：撒谎吗？普：是的。

维：欺骗吗？普：是的。

（12）维：在毒害阿列克谢&iddot;马克西莫维奇&iddot;高尔基的事情上，您和莱温一块制订的计划是什么内容？普：把身体搞得疲倦不堪，这样来降低抵抗力。

维：一直到人的体力可能承受的极限？普：是的维：利用疾病为的是要干什么？普：为的是要采用错误的治疗方法。

维：为了什么目的？普：为了毒害高尔基。

维：这就是你们的计划？普：是的。

维：你们实现了这个计划？普：是的维：对瓦列里安&iddot;弗拉基米罗维奇&iddot;古比雪夫，您也是同莱温一起制订了毒害他的计划吗？普：也是，同莱温一起（13）这个纯洁善良的老医生，已被内务部的刑罚摧残到这种地步，机械而又艰难地在提示式的问题下回答着&ldo;是&rdo;。

他已经被摧垮了，无力以自己老弱的身躯抗拒那强大无比的有组织的机器。

审判组织者的目的可以说已经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