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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据说九尾大人那时本来只是来月华刃找什么东西的，结果因为无法下山的关系，它和其它妖怪一起去找山神询问原因，最后因为起了争执的关系，所以‐‐它就把山神给杀了。

&rdo;

什么鬼‐‐！

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什么了，我求证似地紧盯着滑瓢的脸，试图看出一丝玩笑的成分，但他始终是一副脸色苍白的模样，原本漂亮的蔚蓝色眼睛里氤氲了相当微妙的神色。

阿黑在我愣神的时候已经从我的怀里爬到了肩上，它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块围巾，缠住了我的脖子，但不知为何，我没有被温暖到，反倒起了鸡皮疙瘩。

我没有阻止它，因为我能感觉得出来，它似乎也在害怕。

阿黑在怕什么？

我没有细想，因为滑瓢又开口了：&ldo;山神死后，九尾从山神的后代中随便挑了一个就扔上了那个位置。

但因为前任山神死于它手的关系，无论是谁都再不敢小瞧它，它也从那时开始，成为了整座月华刃的禁忌。

&rdo;

&ldo;没有妖怪愿意接近它，也没有妖怪敢惹它。

&rdo;

&ldo;不过它在我下山的前，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突然消失了。

&rdo;

&ldo;消失了？&rdo;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但还是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

&ldo;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修炼到极致破开结界离开了吧……谁知道呢……&rdo;虽然滑瓢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我总觉得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哪里不太对。

很难形容……就是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

这个声音是……？！

我努力压制住恐惧，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

阿黑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断在我的脖颈处磨蹭着，却始终没有逃跑。

我看着滑瓢在灯火下忽明忽暗的脸，愈发感觉一切都违和感都来自于他，来自于那句&ldo;谁知道呢&rdo;之后。

因为音乐声……又响起来了……

‐‐

滑瓢没有察觉出我的异常，只是用一种让我感觉毛骨悚然的视线注视着我，直到我已经开始有点喘不上气，嘴唇开始颤抖之后他才收回了目光，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ldo;言叶君，如果你是一个半妖，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类，如果有机会让你做选择……&rdo;

&ldo;你是愿意变成人类，拥有和对方在一起的资格，还是愿意拥有强大的力量，让对方无法离开你？&rdo;

滑瓢的语调已经全然变了，连语气也像是另外一个人。

我能感觉到来自&ldo;它&rdo;身上的压力，那种不属于滑瓢的威压。

音乐声依然在我的耳边围绕，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滑瓢壳子里不知怎么，已经被另外一个人占据。

那是一个喜怒不定，而且非常强大的家伙。

我的第六感第一次出现了不确定，我既觉得&ldo;它&rdo;下一秒就会把我撕成碎片，又感觉&ldo;它&rdo;不会那么做。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如果我再不回答&ldo;它&rdo;的问题，我绝对会死得很惨。

我动了动唇，艰难地回答道：&ldo;我大概……会选择变成人类吧……&rdo;

这个回答似乎出乎&ldo;它&rdo;的意料，&ldo;它&rdo;愣了几秒，突然笑了一下。

这大概是一个无害的笑容，毕竟顶着滑瓢的脸，再可怕的笑容都会带点微妙的蠢萌感。

不知为何那诡异的音乐声也突然弱了许多，我莫名有些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