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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它们是狭长的眼睛，生得颇近，他的眉毛因烦恼和过于尽忠职守而轻蹙着。

猛一看这对眼睛像是在凝视着什幺：但仔细看却发现它们事实上是退缩的，几乎是心不在焉。

当矮冬瓜回来收茶盘的时候，他还在看这张画像。

几年来他还没有碰过这样的东西，这使蒙娜丽莎的微笑看来只像张海报。

矮冬瓜检视了一下他原封未动的茶杯，熟练的用手碰了碰微温的茶壶，然后撅起了嘴。

她仿佛在表示她还有更好的事情可做，而不是专程为他送茶却完全被忽视。

他把画像推到她面前。

她会怎幺想？如果这个人是她的病人，她的诊断会是什幺？

&ldo;肝，&rdo;她斩钉截铁的说，然后端走了茶盘。

她的制服浆得笔挺，金发卷曲，走时鞋跟重重的踏着以示抗议。

但踅进来亲切而随和的外科医师却有不同的看法。

在葛兰特的邀请之下，他看着画像。

审视一番之后他说：

&ldo;脊髓灰白质炎。

&rdo;

&ldo;小儿痲痹？&rdo;葛兰特说；突然想到理查三世有一只萎缩的手臂。

&ldo;这是谁？&rdo;外科医师问。

&ldo;理查三世。

&rdo;

&ldo;真的？真有趣。

&rdo;

&ldo;你知道他有一只手臂是萎缩的吗？&rdo;

&ldo;他有吗？我不记得。

我想他是个驼背。

&rdo;

&ldo;他是的。

&rdo;

&ldo;我记得他一出生就满口牙，还吃活青蛙。

那幺我的诊断看来是反常的准确喔。

&rdo;

&ldo;真神奇，你从何判断是小儿痲痹？&rdo;

&ldo;我也不太清楚，既然你要我说得明确点，我想是他的脸吧。

那是跛脚的孩子们的那种脸。

如果他天生就是驼子那也许是这个原因而不是由于小儿痲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