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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哼了一声:“那还发什么牢骚?”
雷鸿飞嬉皮笑脸地说:“我这也不算发牢骚,只是准确地描述事实而已。”
凌子寒听着他们父子俩的对话,忍不住好笑。
雷震慈爱地看向他,柔声问道:“子寒,热不热?”
雷鸿飞听他这么一问,不由得仰天眨了眨眼,满脸的无奈,嘀咕着:“偏心眼。”
凌子寒强忍笑意,乖巧地说:“还行,不算很热。”
雷震点了点头,关切地道:“我听你爸说,你好像最近找了个记者的工作?”
“是啊。”
凌子寒点头。
“是旅游杂志的记者,这下就可以公费旅游了。”
“啊哈,果然狡猾。”
雷鸿飞眉飞色舞地笑道。
“你自己喜欢到处瞎玩,就干脆去当旅游记者,这不是一举两得?自己有得玩,旅费有人报销,还发工资给你。”
凌子寒笑眯眯地问他:“你羡慕?”
雷鸿飞看了看雷震,连连摇头:“不不不,只是为你高兴而已。
我还是当我的飞行员,将来争取当宇航员,登陆月球,飞上火星。”
他在那儿说得兴致勃勃,凌子寒和雷震却是听了许多年他的这个梦想,都不以为意。
雷震没理他,关切地拍了拍凌子寒的肩:“好了,鸿飞的表演也结束了。
他今天可以离队,放他一天假,明天归队。
你们出去玩吧,别在大太阳底下晒着了。”
雷鸿飞大喜,立刻一个立正:“是,长官。”
凌子寒在一旁斯文地说:“雷伯伯再见。”
雷震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儿子兴冲冲地拉着那个秀气文雅的男孩子,一溜烟地走了。
雷鸿飞就如脚下安了风火轮,片刻没有停留地带着凌子寒到了停车场,将他推上了一辆军用吉普,随后自己跳上去,将车开出了机场,风一般冲上了通往五环的高速公路。
凌子寒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抽了两张出来递给雷鸿飞,然后才拿出纸巾来擦额头上的细汗。
雷鸿飞抓过纸巾,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迫不及待地问他:“我们还是去酒店吗?”
自凌子寒的十八岁生日至今,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了。
雷鸿飞是军人,有军纪约束,很少能出来,而凌子寒也时常出去“旅游”
,两人实在是聚少离多。
每次能够在一起的时候,既不方便在雷家约会,也不方便在凌家过夜,他们就会去酒店开房,尽情狂欢。
听雷鸿飞一问,凌子寒静静地笑了起来:“我在回龙观买了一套小公寓,刚刚装修好,可以住人了。
我们去那儿吧。”
“太好了,我怎么没想到这办法?还是你聪明。”
雷鸿飞一听大喜,不由得一拍方向盘。
“咱们以前用来住酒店的钱完全可以租套一居室的,也方便啊。”
凌子寒调侃地问他:“你一个月的军饷有多少啊?就能自己在外面租房?是不是搞腐败了?”
雷鸿飞嗤之以鼻:“我是想当将军的人,怎么可能搞什么腐败的事?我虽然手中的银子不多,租套小公寓的钱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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