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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荣华公主旁边坐下后,兄长略微担忧的目光就飘了过来,我微微一笑示意我没事。
宴席久久没有开始,我猜是在等三皇子。
我右侧坐了个生面孔。
我与荣华公主说话间,她忽然站了起来,略微羞涩地道:“灵昭近日练了首琴曲,愿能为诸位助兴。”
雯阳公主拍手称赞,“妙哉。”
荣华公主悄声对我道:“灵昭是工部尚书的嫡女,她颇是仰慕大皇兄。”
我了然,原是想在司马瑾瑜面前显摆。
我瞅了眼司马瑾瑜,偏不巧的就撞上他望过来的目光。
若是旁人与我互望,我铁定瞪死他,只不过太子不是旁人,恐怕在我瞪死他之前就会被他整死。
我心虚地收回目光。
我蓦地想起易风,易风去三皇子以前住的宫殿作甚?莫不是太子与三皇子现在除了争皇位之外还想争易风?我想不通,只好等回府后再去问沈珩。
灵昭开始弹琴,弹得不错,但不及易风。
听了易风的琴曲后,这世间很少有琴曲再能入我的耳。
我听得兴趣寥寥,目光散漫地在宴席上飘着。
灵昭曲毕,我又撞上了司马瑾瑜若有若无的目光。
我再次心虚地低头,品着案上的果酒。
荣华公主凑了过来,话中含了笑意,“看来灵昭弹琴弹得再殷勤,也不及你在这儿坐着。”
我不明荣华公主的意思,“什么?”
她掩嘴笑道:“还装,我大皇兄都望了你好几眼。
以前的夏日宴,大皇兄可没这样。”
灵昭回来后,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本郡主欲哭无泪,真是冤呀。
一炷香过后,三皇子总算是姗姗来迟,夏日宴也开始了。
司马瑾瑜对我的看重让我惴惴不安,我几乎是倒数着时间来熬过这场宴席的。
酒过三巡时,我旁边的灵昭忽道:“听闻平月郡主亦擅琴曲,一曲《落雁平沙》惊艳四方,不知今夜灵昭是否有这个福气能听郡主一曲?”
我呸!
谁告诉你本郡主擅琴曲的?说得似模似样……本郡主最擅长的是听易风弹曲!
我果真冤死了,太子的目光竟是为我招来了这样的麻烦事。
兄长此时站了起来,施施然道:“舍妹琴艺粗略,难登大雅之堂,只怕会污了几位殿下的耳目。”
雯阳公主笑道:“每个人来参加夏日宴都是露了一手的,平月第一次不露一手,难免落人口实。
况且弹得好与不好也无妨,此为宴席,弹琴助兴取乐罢,大家都是平辈,听听便也过了。”
兄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不欲兄长为难,起身道:“平月愿意为大家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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