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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图脸色难看,显然不明白法厄斯是怎么认出来的,对方完全在侮辱他的伪装技术,冷冷吐出了一句话:“不用理他!”
尤斯图说完这句话,直接攥住路远的后腰,身后陡然展开了一对银色的翅翼,上面遍布着繁复的花纹,每一次扇动都会随着角度不同而变幻颜色,在黑夜中熠熠生辉,高贵无可比拟,边缘棱角锋利异常,不难想象作战时可以轻易刺破敌军的盔甲与血肉——
这是王虫独有的银翅。
路远见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只觉腰间一紧,一股失重感传来,瞬间被尤斯图带向了天空,强大的气流吹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下意识攥紧了尤斯图的肩膀:“卧槽!
!
!”
路远总感觉自己会随时掉下去,情急之下差点爆粗口:“你慢点!
!”
尤斯图刚才看见路远盯着法厄斯的翅膀发呆,心中难免有些吃醋,闻言挑眉道:“王虫的银翼可比那些北部虫族要高贵美丽得多,您说是不是?”
路远心想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尤斯图问他是不是龟孙子路远都能一口应下来,连忙催促道:“别飞了!
快回星舰上!”
他妈这么高心脏病都快犯了!
!
!
尤斯图闻言撇了撇嘴,心想看来路远不怎么喜欢在天上待着。
他扇动翅膀,直接把路远送到主舰的舱门口,然后收回翅翼和对方一起走了进去,却见法厄斯已经在半透明的观测舱前找了个位置坐下,一双腿毫无形象地搁在茶水桌上,黑色军靴擦得锃亮。
尤斯图见状冷哼了一声:“简直粗俗!”
路远双腿落到实地,终于踏实了下来。
他随便找了个位置落座,原本在平复心情,听见尤斯图的话,下意识偏头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尤斯图的时候,对方的嚣张程度堪比法厄斯,也是坐没坐相,比混混还像混混。
尤斯图是一只双标虫,闻言挑了挑眉:“当然。”
他语罢走进饮水舱接了一杯热水回来递给路远,然后在他身旁落座,随口问道:“你恐高吗?”
路远闻言喝水的动作微微一顿,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皱眉问道:“怎么,难道你们这里的雄虫都不恐高?”
那他刚才岂不是丢大人了?
尤斯图翘着二郎腿,闻言耸了耸肩:“我只知道他们极个别雄虫喜欢收藏雌虫的翅翼,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路远喝了口热水,心想翅膀长在雌虫身上,这种东西还能用来收藏吗,下意识问道:“怎么收藏?”
尤斯图道:“当然是割下来收藏。”
“噗——!”
路远闻言一口水喷出来,差点呛死,这些雄虫的变态程度怎么每天都在刷新他的三观:“割?怎么割?!”
尤斯图抬手比了个刀的姿势,似笑非笑道:“当然是用刀割,不过被割过翅翼的雌虫以后永远都无法再回到战场上了,也不能再飞翔。”
他的语气细听漫不经心,实则暗藏讥讽:“这种事在南部音察邰特屡见不鲜,因为他们的翅翼是公认最漂亮的,很多雄虫为了收藏他们的翅翼,会特意挑选南部的雌虫做伴侣。”
路远想起了白兰德:“白兰德也是南部雌虫吗?”
尤斯图嗯了一声,特意提醒道:“别看白兰德总是笑眯眯的样子,其实他最讨厌有虫夸赞他的翅膀漂亮了,您在他面前千万不要提起这件事。”
路远默默记在了心里,随口道:“他们的翅膀确实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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