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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许岑风穿越过来没多久就忽然发了一场高烧,他不清楚那场高烧改变了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些许变化,没想到这一世还是没躲过。
许岑风从床上坐起身,找到了酒店药箱里的体温计,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一直观测着自己的体温变化,最后终于确定就是那场高烧。
许岑风隐隐记得这场高烧持续一晚上就自动降下来了,药物没有任何作用。
他强撑着晕眩的大脑给自己灌了一杯热水,然后躺上床休息,等待着身体自动退烧,结果晚上烧得神志不清,把进来送晚餐的服务员吓了一跳。
“阁下!
阁下您没事吧?!”
许岑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虫在晃自己,结果还没等他睁开眼,对方就已经慌慌张张跑出去叫医生了。
许岑风烧得嗓子干哑,他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只感觉眼皮上方似乎压了两块沉重的砖头,坠得脑子都在疼。
恍惚间有什么尖锐的针管刺进手臂,给他注射了药物,耳畔响起了一阵断断续续的谈话声:
“已经注射了退烧药剂……”
“怎么还没退烧……”
“可能药剂发作需要时间……”
“已经两个小时了,还要多久?!”
后面那道声音冷冰冰的,听起来很是耳熟。
许岑风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用力睁开了双眼,在一片模糊失焦的视线中,只见一抹穿着黑色军服的身影站在床边,赫然是法厄斯。
许岑风见状动了动指尖,似乎竭力想抓住什么,无声吐出了几个字:“法厄斯……”
一旁的医生被法厄斯骂得狗血喷头,正在心中哀叹倒霉,视线不经意一扫,忽然发现床上的那名雄虫睁开了双眼,连忙激动出声道:“首……首领,那位阁下醒了!
他醒了!”
法厄斯闻言下意识看向床上,果不其然发现许岑风苏醒了过来,立刻大步上前,皱眉沉声问道:“你怎么样了?”
许岑风似乎说了些什么,但声音太弱,听不清楚。
法厄斯只好俯身靠近许岑风耳畔,皱眉问道:“你在说什么?”
许岑风却没说话,意识恍惚间,他摸索着攥住了法厄斯冰凉的指尖,然后缓缓扣紧,低声吐出了三个字:“法厄斯……”
他在喊他的名字。
声音沙哑,不知藏着怎样厚重的情绪,偏又万分缱绻。
法厄斯闻言一怔,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下意识看向许岑风,可这只雄虫不知是烧糊涂了还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是伸手一拉,直接将他拽到了怀里。
“?!
!
!
!”
法厄斯面色错愕,惊得大脑一片空白。
可那只雄虫却仿佛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胆大的事。
许岑风烧得糊里糊涂,仍不忘紧紧抱住怀里的红发雌虫,他的怀抱温柔干净,带着特有的信息素香味。
许岑风闭目,前世与今生的梦境互相交错,早已让他分不清现实,低声呢喃道:“法厄斯……”
“你别死……”
这一世,他们都要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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