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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位“贱民”
,在一次兵变中阴差阳错救了法厄斯的性命,后来成为那位首领的左膀右臂,陪伴对方数次出生入死,军衔贵为上将,完成了一场天翻地覆的阶级跨越,一度成为传奇。
但这位霍斯堡的“传奇”
目前还没有遇到他的伯乐,只是个混迹街头,口袋空空的小混混而已,与上辈子成熟稳重的模样相去甚远。
再遇“故人”
,许岑风不由得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艾尔登见这只雄虫笑得那么好看,竟破天荒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艾尔登。”
许岑风又问道:“多少岁了?”
艾尔登老老实实道:“十八岁。”
还年轻。
外面天气严寒,许岑风见他们都穿得单薄,环视四周一圈,发现前面有一家餐厅,主动开口邀请道:“不好意思,刚才我的朋友误会了你们,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吃顿饭吧,就当是我的赔罪。”
他此言一出,不仅是艾尔登他们,就连身后的士兵都愣了一瞬。
艾尔登他们没想到许岑风不仅长得漂亮就算了,性格还这么好,别说是高傲难伺候的雄虫了,就连雌虫也不见得有这么好的脾气。
那两名士兵则是没想到许岑风会称他们为朋友,毕竟他们是奉命来保护许岑风的,说好听点叫护卫,说难听点就是仆从。
“朋友”
二字对于北部虫族来说分量极重,轻易不会说出口。
许岑风见他们都不说话,就视作默认了,笑了笑:“走吧,刚好我中午也没吃饭。”
他语罢直接领着艾尔登这群出身贫民窟的混混少年走进了旁边的餐厅,在服务员的带领下选择其中一张圆桌落座,给他们每只虫都点了一份餐品,就连那两名士兵都没落下。
艾尔登更不好意思了,他原本只是想调戏调戏这只西部来的雄虫,结果对方又请客又道歉,反而把他弄得十分过意不去:“阁下,谢谢您的款待,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他们出身于贫民窟,没念书也没参军,平常游手好闲,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哪儿有机会来这种高档餐厅吃饭。
许岑风却只微微摇头:“朋友之间不用说这些。”
这顿饭不值什么,就当是为了谢谢对方曾经救过法厄斯的命也好。
许岑风依稀记得自己上辈子每次和法厄斯闹得僵持不下的时候,都是艾尔登在中间帮忙打圆场,现在想来竟也有几分唏嘘。
北部民风彪悍,就连餐厅的食物也是如出一辙的风格,服务员把餐品依次端上来,每个盘子里都放着一大块不知名的烤肉,沉甸甸分量十足。
艾尔登他们早就饥肠辘辘,见状立刻狼吞虎咽的开吃,许岑风肚子不饿,只点了一份小蛋糕,吃得不紧不慢。
餐厅外面虽然经常有虫路过,但依旧十分安静,偶尔飞过几只雪鸦,翅膀扑棱的声音在雪地里显得异常清晰。
就在许岑风吃完饭准备结账的时候,只听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数不清的雌虫从餐厅门口急匆匆跑过,朝着某一个地方激动涌去,场景看起来十分疯魔,间或伴随着群众兴奋的喊声:
“好消息!
好消息!
希尔阁下今天去了谟罕拉格斗场!
!
想要参加竞选的雌虫快点去报名啊!”
“快点快点!
时间晚了就来不及了!”
“虫屎!
你居然敢挤我!”
许岑风上辈子虽然在霍斯堡生活了一段时间,但也有许多事情不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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