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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努力了,就是考不上!
这样一直考,要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朱景尧压抑了太久,大声喊道,“我不想再考了!
母亲再逼我,我就离家去外面,自己讨生活,不累国公府的名声就是!”
赵阮愣住,朱景尧已经起身跑出去了。
当年的同窗们在他这个年纪早就成家,要么考取了功名在做官,要么另寻出路,各个都活得精彩。
只有他一个人不上不下地吊着,没日没夜,没完没了地读书,他真的是受够了。
赵阮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女儿一个比一个不成器!
李妈妈局促地站在旁边,不知道还要不要说刚才看见的事。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赵阮喝了口茶,平复下心绪才说话。
“二夫人在香檀居,国公爷进去了没多久就出来了,两个人又在门口说了会儿话。
孟四平在附近盯着,老身不敢靠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反正国公爷神情是极为温和的,跟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李妈妈说。
赵阮冷笑,把茶杯重重地掷在桌子上。
郭雅心真是个祸害。
自从这个女人回来了之后,朱明祁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不说,好好的两个儿子,一个考不上科举,一个无心读书,女儿也嫁不出去。
朱明祁非但不关心,还指责她这个做母亲的管教无方。
她嫁给他这些年,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中,他不是横眉冷对,就是不闻不问,到头来还要怪她?!
他根本就没有忘记那个贱人!
赵阮想,自己不好过,郭雅心也别想好过了。
***
过了几日,一大早天空中就阴沉沉的。
绮罗正在自己房中画画,因着光线太暗,便让丫环点了灯。
她担心叶家的事情,也担心叶季辰和陆云昭,但她自己出入不是很方便,就让宁溪和暮雨分头去打探消息。
眼下日子已经快到腊月,天气渐冷,屋子里放着几处炭盆。
丫环们用火钳小心地添着银炭,把屋里熏得暖暖的。
阿香走进来,轻声道:“小姐,仪轩公主身边的女官来了。”
绮罗起身相迎,女官行了礼道:“公主在城外别庄的梅花开了,请小姐一同前去观赏。”
绮罗有些意外,她跟赵仪轩的交情可没有好到这份上。
请她去赏花?怕是没什么好事。
“我身子不适,恐怕不能前去,还请向公主转达歉意。”
绮罗欠了欠身子说。
女官却了然地笑道:“公主派来接小姐的马车就在外面,别院里面也有专人伺候着,必不会叫小姐吃苦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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