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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丫头,可真的要剪了?&rdo;
理发师可惜地看着江溪的一头黑长直,他做理发师这么多年,可第一回见到这种发质,浓墨一样的黑,梳子放上去,能一下子顺到尾,都可以拍洗发水广告了。
&ldo;剪,都给剪了。
&rdo;江母手在江溪耳后比了比,&ldo;到这,都给我剪了,刘海也给剪齐了。
&rdo;
顾客是上帝。
理发师再可惜,也得照顾客的意思办,&ldo;大姐,这剪下来的头发,我们店一百大钞收,成不?&rdo;
这价,已经超出行情许多了。
江母乐了,大手一挥:&ldo;成。
&rdo;
一头披肩长发愣是一剪子剪到齐耳,额前刘海也给剪成了西瓜太郎头,姓孙的理发师一边剪,一边心里直抽抽:多好的头发啊,平时养的得有多精心,一根开叉的都没有,说剪就给剪了。
&ldo;好了。
&rdo;
理发师吹了吹,收起工具,不得不说,这丫头底子是真好,就这么埋汰人的发型,依然衬得她眉眼灵动,皮肤白得晃眼,近瞧那是一点瑕疵都找不出。
江母左瞧右瞧还是不太满意,&ldo;师傅,你这头发弄得忒好看了,再剪丑点行不?&rdo;
&ldo;嘿,你这……&rdo;
理发师没词了,没好气地道:&ldo;大姐,这头发你换个人试试?您闺女顶着这么张脸,怎么丑得起来?&rdo;
话糙理不糙,就这样的底子,剪个光头,照样是天下第一。
&ldo;妈,算了,就这样吧。
&rdo;江溪拍拍身上的碎发,朝孙师傅眨眨眼:&ldo;师傅,洗剪吹十八,您还得倒找我八十二。
&rdo;
这小模样任谁看了都心中欢喜,孙师傅直接大手一拍:&ldo;今儿这头老孙我剪得亏心,就不收钱了,倒找一百,丫头拿好。
&rdo;
江溪没肯收,执意找了十二给人,拽着江母出了理发店。
理发店所在的这条小巷弄是申市常见的苍蝇巷,道两旁开满了各色小商铺,江溪脚尖一转,轻车熟路地领着江母来到一间小门面前,玻璃四面透光,摆满了各式眼镜,里边老板闲得在打苍蝇。
江溪径自取了副黑框平光镜往鼻梁上一架,&ldo;妈,怎么样?&rdo;
江母左看右看,满意地点头:&ldo;不错。
&rdo;
西瓜头,厚刘海,黑框镜,精致的小脸被厚重的行头遮住,即便露出来的皮肤依然白皙,可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书呆子,不大起眼了。
&ldo;就这个,老板,收钱。
&rdo;
买完行头,江溪提出与江父碰头,正巧江父跟着中介一连看了几家,正举旗不定。
一家距学校近,一室一厅,租金贵地方小,一月要上两千五,申市消费不高,这小两千五差不多能抵上工薪阶层大半月工资了。
另一家离学校较远,骑车快一点也要将近二十分钟,两室一厅,一月一千八,胜在住得舒坦。
&ldo;溪溪,你来选。
&rdo;
中介一眼就看出,后赶来的母女俩中,女儿才是真正能做主的。
&ldo;一千八的正好。
&rdo;
可江母不太满意,&ldo;高中本来学习就紧,路上再耗费这么多时间,不耽误学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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