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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揽莫名其妙:“怎么了?”
“等闲了再告诉你。”
冯嘉幼催他保持警惕,不要分心。
谢揽被她吊起了胃口,哪里等得了:“我现在就很闲。”
冯嘉幼抿了抿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的性格真好。”
她夸什么谢揽一贯都是照单全收,唯独“性格好”
三个字他咽不下去,讪讪道:“全天下估计只有你一个人这样觉得。”
冯嘉幼朝骆清流的背影望一眼,“至少你勇敢又直接。”
相处起来虽少了点儿乐趣,还时常把她气的没脾气,但他从来不遮不掩的,对比之下,才知道是处多好的优点。
就凭他二人被骗着捆绑在一起的开端,但凡他稍微别扭一点,以她的性格,他俩都不会有今天。
……
“大小姐。”
高台下的护卫见隋瑛要上去,拦了拦,但也只是虚拦。
隋瑛迈上高台,弯腰在她爷爷耳边说了几句话。
身着戎装的隋敬棠皱眉看她,她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这个消息应该不会错。
隋敬棠:“嗯,我知道了。”
隋瑛下去之前,狠狠瞪了曹崧一眼。
曹崧伸手,身后的侍从奉上茶盏,淡淡道:“隋小姐该不会真误会是我扔她入水的吧,国公爷可要替我和她好好解释。”
隋敬棠冷笑道:“怎么会,她一直误会是文贵妃,自从广平候府败了之后,她以为大仇得报,早将当年落水的事儿抛诸脑后,用不着我多费口舌解释什么。”
曹崧姿态优雅的吹了吹茶汤:“哪还有什么文贵妃,只有冷宫里一个疯女人罢了。”
隋敬棠手指点着圈椅扶手,冷酷道:“照着曹公公的意思,广平候府也不是败了,那是满门都死绝了,即使没死的,也绝了后。”
曹崧端着茶盏的手猛地用力,稍一个控制不住,这茶盏就会碎成齑粉。
心里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且看你这老匹夫还能嚣张多久,你们隋家一个人都别想活!
隋敬棠对他的愤怒置若罔闻:“文贵妃听信‘歪门邪道’,随意害人性命,广平候府上下更是劣迹斑斑,老的残害忠良,小的鱼肉百姓,激起民怨无数,还妄图染指军政,万幸苍天有眼,将他们都给收了。”
“没错,苍天有眼。”
曹崧几乎是磨着后牙槽说出来的,“抬头三尺见神灵,国公爷杀孽太重,也千万要小心些。”
“曹公公都不怕,老夫怕什么?”
隋敬棠伸出自己布满老茧的右手,“慈不掌兵,为守国门,安社稷,庇护子孙,化身修罗又何妨?”
曹崧无视他的警告,冷笑了一声,正要说话时,校场上再次传来呼喝声,他带来的人又被打败了。
听着士兵们畅快的大笑声,已经快要被隋敬棠气死的曹崧喝道:“梁掌司,你去和聂将军过两招!”
他身后一直安静站着的男子绕过圈椅,来到他面前。
此人不到三十岁的模样,瞧着像一位儒雅的文官,拱手道:“是。”
……
“梁掌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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