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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并不暖和,下半夜,沈瑜卿冻得发抖,迷迷糊糊地寻向热源,身下结实热乎,她攀着他的腰,往里缩了缩。
男人大掌提着她,将她扣得更紧。
白日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沈瑜卿眼皮撑开,头抬了抬撞到那人冷硬的下巴。
他腿弓着,将她半包在里。
沈瑜卿动了下,听到一声低哑,“醒了?”
“嗯。”
她应一声,眼从他身上移开。
他动了下腿,身绷着,如一张有力的弓。
“我们先出去吧。”
沈瑜卿说着,手撑住他的腰起来。
腿下一歪,没稳住手滑了下去。
他穿着胡服,衣裳厚实。
沈瑜卿一怔,面不改色地坐直身。
男人眼去扫她,他腿向两边张扬地岔了岔,大大咧咧的做派,唇挑出笑,“摸得满意吗?”
山洞透出的亮越多,她看清他眼底的戏弄痞气。
沈瑜卿淡然地收回手,“一般。”
魏砚乐了,长臂一伸将人牢牢地扣到怀里,“想不想试试一般的?”
“你下流。”
沈瑜卿冷着脸说。
“你还没见过更下流的。”
他低低地笑。
…
两人出来,魏砚已穿好胡服。
沈瑜卿跟在他后面,将外氅的领子立了起来,遮盖掉耳垂的红。
他唇太过烫热,含着她的耳,像是要吃掉。
山洞里光线不好,魏砚随意系了胡服的扣,将衣摆往裤里一掖就出了来。
半块衣角耷拉着,愈发显得随性不羁。
他沈瑜卿在原地等他,他先去探路。
出山洞的路不如他们想象中的容易。
漫山的雪,辨不清方向路线,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凭借直觉摸索。
她等着,约过了半个时辰,入眼看到胡服人影。
身形高大,即使在吞噬万物的风雪面前依旧毫不示弱,仿佛天生就是主宰的王者。
魏砚刚探路回来。
“前面是条断崖。”
他一手提刀,另一手压崖壁的雪,黑眸半眯着。
他们穿过山洞,是走到山的另一面了。
而山的另一面本就没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