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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方才“示好”
那两个字,总好像把人分了等,谁主动点,谁就输了,谁就得处于弱势地位一样。
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更何况,谢执也没什么好说的。
什么亲切的来往,压根就是没有,院里那根白线倒是一日一日被小姑娘来来回回踩模糊了,但哪次不是来用膳或是威胁他喝药的?活脱脱公事公办的模样。
什么更进一步的动作,他连个尾巴都没摸着。
……
季念回到屋中,桌子上是一沓翻开堆叠的厚册子。
觉春楼之所以能在短短四年里被经营得如此之后,一是因为“敢”
,二才是因为“好”
。
觉春楼前身是个倒了的废楼,从商的人最信风水气运,那会儿大家觉得这地方废了一次的地方铁定能废第二次,价钱再低都没人敢买,最后是季念一咬牙,敢用最好的人,敢花最大的力气,敢不食不眠投最多的精力,靠着股劲儿把觉春楼做起来的。
那会儿季念自己也觉得自己挺敢的,倒没想过了四年,还能再敢一次——一手把自己靠着觉春楼攒下的三千两全捐了。
但运道求不来,有时候无意之中就被眷顾了。
她也没想到,本是为了谢执的心血出的银钱,竟把觉春楼的名气推到了今上那里,说要将中秋的小宴设在觉春楼,交给她来办。
虽说是机会,但也头大,谁不知道皇上之命,一旦出了什么错就是大岔子。
她想找谢执商量商量,又觉得说好追回人家,总不能带着公务去。
头便更大了。
要说这日也是热闹。
下午成二才走,傍晚又来了俩。
季念正打算去临镇,被谢执叫住,两人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见宅子外头停了一辆马车,紧接着苏翘和荀绍景便一前一后地下了马车。
季念愣了愣:“翘翘?荀公子?”
苏翘冲季念摇了摇手:“成二说谢大公子生病了,我看你这么几日都没来,觉春楼反正也都没什么事,想着来瞧瞧你这儿怎么样了。”
季念又看了眼荀绍景:“那你们俩怎么一道来的?”
荀绍景顺手拿起苏翘带来的食盒,玩味一笑:“我也不傻,总不可能一个人往你们两个面前扎,这不是正好碰着苏小姐要来,便一同来了。”
话里话外调侃意味十足,季念没再说什么,轻咳一声把人先迎了进来。
她转头时,谢执却是瞟到她微微发红的后颈,垂眸轻轻笑了声。
恰是晚膳时分,菜都还温热着,便把菜都摆出来了。
苏翘大手大脚惯了,带来的菜足足摆了一整桌,荀绍景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不是,苏大小姐,您这些菜别说四个人用,四头猪都够吃两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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