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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公主之旅（第6页）

“但这仍然是谋杀。”

“所以你们这些冒险家为了赏金或正义而杀死罪犯是对的，但一个不死族需要生存就错了?”

这和打猎有什么区别——”

“这是浪费时间，”

竹隆插嘴说。

“我对哲学辩论不感兴趣，”

格温回答。

“赶快陈述你的理由。”

然后转身回去。

太多的血，太多的痛。

如果你再走一步，大屠杀就会随之而来。

我不知道你打扰我休息有什么目的，不过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知道你是一条苍白的蛇，”

格温说，她的几个同伴在认出这个名字后倒吸了一口气。

“如果我们不打扰你，你会制造更多的不死生物，扰乱灵魂的循环。”

“那怎么会是件坏事呢?”

“死亡是存在的必要组成部分，”

瑟尔夫人说。

“是死亡赋予了生命意义，是存在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对一个从未死过的人来说，这是大胆的言论!”

幽灵提高了声音，他那平静的外表一时消失，露出了暗藏的愤怒。

“我来告诉你海尔海姆的灵魂是什么感觉。”

幽灵嘶哑地说。

“他们的存在是悔恨和痛苦的永恒。

在寒冷和黑暗中度过了几个世纪，他们对活人和众神所拣选的灵魂的嫉妒在沸腾。

死后除了痛苦什么都没有!”

“如果他们希望避免惩罚，他们就应该遵循神灵的意愿，过一种光荣的生活，”

瑟尔夫人引用埃西尔的教义回答说。

格温本人一直板着脸，尽管她私下不同意这种做法。

“体面地死去?在一个被怪物包围的世界里，有多少人会“光荣地”

死去?那些死于意外事故的人呢?是因为运气不好还是瘟疫?无数的凡人永远不会有机会“光荣地”

死于手中的武器。

神的系统是有偏见的。”

幽灵摇了摇头。

“死亡是必要的吗?”

这是凡人为了避免面对残酷的现实而自欺欺人的谎言:死亡是痛苦的，毫无意义的。

但亡灵提供了一个逃离这个荒谬系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