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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饭,沈瑜卿去看了呼尔纯。
呼尔纯睡在榻里,安安静静的模样与昨夜的疯癫相差甚远。
药物难以致使这样,沈瑜卿开始怀疑是否还中了巫蛊之术。
“这药仅能治嗜睡之症,但昨夜的病症我需再观察几日。”
沈瑜卿道。
呼尔丹感激道:“我替纯儿谢过王妃。”
一旁人用官话说完,沈瑜卿没什么表情的回了一句。
她有些心不在焉。
出毡帐时呼尔丹往外送,沈瑜卿走几步停住身,回头看他,“魏砚呢?”
“王爷没将这件事告知王妃吗?”
沈瑜卿看向译官。
译官说了一遍。
“他怎么了?”
沈瑜卿问。
“王爷受了重伤,休养在毡帐里。”
…
魏砚昨夜回帐,吩咐人去找了医师。
厉粟不解,“王爷,论医术没人比得过王妃,您何不去请王妃过来?”
魏砚压着双眼,眉骨都是冷汗,“叫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他声是冷的,左手刀撑在地上,眼里漆黑一片。
厉粟吓得一激灵,不敢再说话,一溜烟跑出去。
医师在帐内忙活到天亮才没了动静。
魏砚眼睁着看顶,目光凝神,忽咧开嘴,自嘲地笑笑。
右臂拖在榻上,毫无知觉。
落帐的帘动了下。
紧接着一片光束进来,他撑坐起身,看清进来的女人,眼眯了眯,还有心思笑,“你怎么来了?”
沈瑜卿冷淡着一张脸到他面前。
她站着,他坐着。
魏砚掀起眼帘,她眼里很冷,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看你死了没?”
沈瑜卿说。
魏砚唇动了动,眼里失了笑意,没说出一个字。
两人静默不语。
好一阵,魏砚斜着身子懒洋洋地靠到一侧,左手摸了下嘴,笑意若有若无,“也是,我死了你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回京了。”
沈瑜卿心倏地紧了下,瞥开眼,再看他时他依旧是那副懒散痞气的模样。
无所顾忌,仿佛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一般。
沈瑜卿看他一眼,唇抿了下,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往外走。
“医师说我这条胳膊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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